他们母子收获满满,耿氏特意放了两个匣子,先将金贵的摸一摸看一看,之后放进去收好。而后一些可以换用的,陈嬷嬷也在旁帮忙拾捡分类。
耿氏看着一个小钟,很是稀罕的捧在手心上看。
弘昼很财大气粗的一摆手,“这个就放在额娘的床头。”
“这么好的东西,额娘用不上。”耿氏拿着布巾擦了擦钟面,轻轻的放在一侧。
她方才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看着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心里就是很喜欢。
“我那里早就有,额娘你用吧!我的东西,不就是您的吗?”
“胡说,怎么是我的!”
“我这人还是您生的呢!额娘,你可不能不认我啊!”
弘昼作怪说话,耿氏听了直笑,“好,那额娘就占点元福的便宜。”
“这是应该的!不是占便宜!”
弘昼连忙纠正这里面的言语错误,耿氏不以为然,“你现在年纪小这么说,等到大了有了媳妇可就不是这样了!”
“额娘说的是,”弘昼很认可的点头,“等有了媳妇,就是两个人孝敬您,确实不一样了。”
“又耍嘴皮!”耿氏白他,心里头却像是吃了蜜一样。
自己就是年轻过去的,怎么能不懂年轻媳妇的心事?不等到孩子分府出去,耿氏不觉得自己的身份真的能让未来儿媳妇高看,说孝敬这话也就是好听而已。
可这好听的话,听得就是畅快!
耿氏清点的精神头更好了,整个人扑在里面忙的不亦乐乎。尤其是嫡母送的那一套头面,她喜欢的不得了。看见就坐到梳妆台前,认真的簪上再顾影自怜的欣赏。
弘昼身为正主反而被冷落着。
这会儿不早了,弘昼有点怕她兴致来了,又说要给他试衣裳试佩饰。他现在可不是就地就可以随便脱的年纪,还要在屏风后进进出出,光是想想就觉得骇人恐怖,索性偷偷地自己跑回去歇息了。
明天还要上学。
弘昼觉得,关于自己从尚书房改学到如意馆的事情,真的需要提上日程了。只是他的月试成绩不能差,不能就没了谈判的底气。
好在年节就在眼前,上了几天课后,弘昼终于得到了自己的短暂年假。
和往年一般进宫去露脸吃饭,跟着兄弟们嘻嘻哈哈的打雪仗。看见有人坐冰车玩,弘昼灵机一动放出了白白。就像是做小马车一样,不同的是这里的地境开阔,抬手一个花球滚出去。
一双二十四金克拉的狗狗眼闻风看去,尖锐的爪子在冰面上留下薄薄的一层痕迹,身影一闪连同身后的弘昼被托着向前滑行。
弘昼用脚抵着冲劲,抬手去感受冬日的风,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温度。
弘暄等人在旁看得羡慕不已,尤其是后来白白上了瘾。一到冬天路面带冰,它的运动量就直线下降,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运动又能带着小主人玩的,白白很乐意的咬着绳子找弘昼。
弘昼觉得很有意思,裹紧嫡母送的大氅还有帽子等,出去兜冷风。每每如此,跑到后院的时候墙头上多会多一个脑袋。
弘旺趴在上面看的眼红,可是他不能输阵,吸了吸鼻子就是嘲讽话,“你冷不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