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车开进了竹林深处的岔道,海竹让我停下来。
我看了下,周围黑乎乎的,很安静。
海竹熄了车灯,身体向我靠过来,呼吸有些急促。
“阿竹……”
“哥,好想你……”海竹的声音有些颤抖,身体依偎到我怀里。
“你这是……”我的心跳加速。
“你还不懂?傻瓜。”海竹吃吃地笑起来。
我懂了,呼吸也不禁加速起来,海竹伸手将座椅放平……
四周很静,一阵风吹过,竹林发出飒飒的声音。
半小时后,我开车出了竹林,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海竹整理好衣服,掏出纸巾给我擦额头的汗,边柔声说:“当家的,辛苦了。”
“为老婆服务,不辛苦。”我说。
“嘻嘻。”海竹满足地笑起来,“哥,爸妈估计等急了,好好开车。”
“阿竹,刚才没采取预防措施。”我说。
“我知道,安全期。”海竹说。
“安全期也未必一定安全的。”我说。
“万一中了就要呗,反正我妈一个劲儿催我。”海竹说。
“你倒是很想得通。”我笑起来。
“其实不会中的,万一的情况很少的,我现在还真不能要孩子,公司这边离不开的。当然,要是你能回来的话,一切都要另说了。”海竹说。
“阿竹,我……”我有些心虚起来。
“好了,我就是说说,你也别有心理负担了,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你纠缠没完,我想,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到了该回来的时候,你自然会回来的。”海竹说。
夜色里,看不清海竹的神色,不知道她这话说的是真还是假。
“哥,我只要求你做到一点。”半天,海竹说。
“你说。”
“任何时候,你不要给我戴绿帽子。”海竹的口吻听起来很认真。
我的心一跳,说:“嗯,你想到哪里去了?”
“当然,我知道你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我知道你在外不会乱来,但是,有些事,有些时候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我只是给你打个预防针而已。”海竹说。
“我知道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虚弱。
“我们现在是夫妻,是领了证的两口子,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婚姻,按说我该底气十足的,可是你经常不在我跟前,我难免会有一些想法,你要理解才是。”海竹又说。
“嗯,我理解。”我忙说。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芸儿,也最害怕她,每次见到她我都心惊胆战,每次听到她给我打电话的声音都心里发颤,真不知道我干嘛要这么怕她,唉。”海竹叹了口气。
“芸儿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我说。
“你当然不怕她,说不定你还心里渴望着她呢。”海竹的声音有些不高兴。
“你别想这么多,我和芸儿,都是过去式了,我们已经没有什么了。”我说着,心里涌起一阵苦涩。
“我知道你们是过去式了,但旧情复燃的例子举不胜举,她现在又在海州呆着,你说我能不想多吗?哼——”
“你有点自信好不好?”我说。
“我倒是该有自信的,我经常鼓励自己要有自信,可是,不知为何,时不时自信就不知道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