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这是人性,女子当然也不例外,能见到燕国公认最美男子的机会又有几个女子会想错过。所以,“白雪军团”中大部分成员都是冲着慕容冲来得。会武的官眷千金本就稀少,且多数在家中溺爱尤甚,不然也不会不加管束、任其习武,是以性格多数要强,怎肯听人指挥,贺兰雪面子再大,人脉再广,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将她们聚集起来由她带领,但是一听说能不时见到这位传说中叫“凤凰”的七皇子,还有一众朝中大臣子嗣里的翘楚,她们自然欣欣然就加入了。
另一个面带两只甜甜的酒涡的女子也嘻嘻笑着策马上前一步,插嘴道:“‘红袍会’中都是些惹眼的小子们,嘿嘿,也不见得就只有‘凤凰’能看嘛。”
贺兰雪闻言,摆摆手道:“若都似你们这般,我们不用比,早就输了!这帮‘红袍会’的小子们哪里还能瞧得上我们?”
丰腴女子也不服软,回敬道:“他们也不一定在乎这点输赢?说不定是瞧见我们‘白雪军团’中美女如云,所以愿意大家亲近亲近的。”
贺兰雪道:“亲近亲近是次要的,这胜负才是关键。”
那丰腴女子还要多说什么,后面“白雪军团”的几位成员呼啦便一起涌了上来,从马上拉下了她,一边咯吱一边笑道:“让你大白天的还乱想糊涂心思。。。。。。”贺兰雪、慕容潆也开怀大笑着加入她们。本来大家一起咯吱一人,很快却演变成了一群人相互咯吱,笑作一团。这时,一名女子指着远处道:“你们看,他们来了!”
绿萌萌的长草中,由慕容冲领头的一队六人衣袂翻飞,扬鞭而至。
“你?”看见容楼的时候,贺兰雪有些诧异,转而愠怒,上前一步道:“原来你是‘红袍会’的人,那小贼呢?他在哪里?”
“白雪军团”一众女子见红袍会中又多了一人,而且也是相貌出众,神采飞扬,不免悉悉索索地在后面小声议论起来。
慕容冲等几人都不解地看了看容楼,奇怪他怎么认识的贺兰雪。
容楼笑了笑,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道:“姑娘,那是一场误会。”
慕容潆冲容楼点了点头,然后来到贺兰雪身边,小声道:“你也认识他?”
贺兰雪摇摇头道:“不认识,只是他和那天拦我马头,抢我马鞭的小贼是同党。你知道他是何人?”
慕容潆笑道:“他是恪叔新收的徒弟,叫容楼。”
贺兰雪道:“哦,难怪敢拦我的马头,原来是大司马的人。他和那个小贼都是汉人。”
慕容潆疑道:“小贼?”
贺兰雪道:“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这面两个女子正低声嘀咕着,那边慕容冲已大声道:“贺兰雪,上次伊方卓输给你了,今天打算怎么比?”
他话音刚起,贺兰雪身后的女子们就又开始悉悉索索地议论起这“凤凰”的美貌容颜和碰性声音了。贺兰锋等,包括容楼在内都忍不住看着慕容冲笑出声来,后者尴尬自嘲地也笑了笑。
贺兰雪先喝止了身后一群,手中马鞭一指容楼,道:“我和他比!如果我赢了,他要把那小贼的姓名和住处告诉我。”
慕容冲笑道:“如果你输了呢?”他身后几人也附合道:“是啊,输了要怎样?”“输了跳个舞给我们看看成不?”。。。。。。
贺兰雪白了他们一眼道:“笑话,我怎么会输?!”
贺兰锋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她这好胜的脾气只怕要到嫁人以后才能有所收敛。”说完,斜眼看了看伊方卓。另几人又幸灾乐祸地笑着瞧了瞧伊方卓。
丘默调笑道:“伊兄,准备何时娶回家里好好调教一番?”
伊方卓皱起眉头道:“小默,这会儿别拿我开心了。”他似乎有些担心,策马至慕容冲身边,附在他耳边道:“七皇子,还是让我去和她比吧,刀剑无眼。。。。。。”
他听说过容楼同独孤月的比武,知道容楼出手凶险。他也同贺兰雪交过手,自然知道她的斤两,料她绝非容楼对手,是以竟然生出这份莫名的担心。
慕容冲知道一直以来同“白雪军团”的比试本来就是玩耍,大家从来没有在乎过输赢,玩笑的成份更大些,根本没有多严重。只是他也知道是伊方卓实在太过于关心贺兰雪,所以每次都会过于紧张。
贺兰雪瞧见伊方卓刚才在慕容冲耳边说悄悄话,暗知他的用意,大声道:“伊方卓,不要唧唧歪歪的,你比武从不认真,这次说什么我也不和你比。胜之不武,赢来何用!我就要他!”说罢,又指了指容楼。
她此言一出,身后一众“白雪军团”的成员一起起哄道:“哎呀,团长就要那小子了!”“是啊,那个小子是挺帅的!”“我们团长真有眼光!”“团长加油!拿下那小子”。。。。。。一群人疯成一团。
贺兰雪回头看了看那一群,自已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容楼听见也是哭笑不得,再回头看伊方卓,只见他那张因为不好意思而泛红的俊脸上就象是写上了大大的“焦虑”二字,心中暗笑,只道这人一沾上“情”字就变成傻子,于是宽慰他道:“伊兄,手底轻重我还是知道的,你不必挂怀。”他这么说一是基于对贺兰雪并无敌意,当然不会痛下杀手;二是基于他深信以贺兰雪的武功造诣根本不可能逼他使出不留退路的招数。
慕容冲清了清嗓子,假装正色道:“我们‘红袍会’一向大度,就按你的意思,派容楼出战。你要怎么比?”
贺兰雪翻身上马,道:“切!什么大度?说好了上次比试赢的人有权决定这次比试的人选和方式。这是我们‘白雪军团’争来的!就赛马吧。”
她身后众女子又齐声喊起来,道:“赛马!赛马!赛马!。。。。。。”
慕容冲有些诧异,这位看似粗枝大叶的娇惯小姐还是知道自己什么方面最是强项的,她竟然放弃了平素好勇斗狠的嗜好,只说要赛马,看来是对这场比试势在必得。正想到这里,“白雪军团”里的那丰腴女子高声调笑道:“七皇子,什么时候我们也赛一场如何?看看谁的耐力好,能忍到最后!”另一人大笑道:“你倒底想和七皇子比什么啊?”“哈哈。。。。。。耐力。。。。。。我的天啊!。。。。。。”
那边白雪军团是娇笑一片,这边慕容冲是苦笑连连,红袍会那里更是捧腹大笑。。。。。。
无论是“白雪军团”还是“红袍会”众人,也只是在这种场合、这种自已组织的活动中,他们才能放弃贵贱、门户、官位、立场等等他们可能会遇上的一切条条框框,只凭着一颗赤子般的真心,只以男子、女子;伙伴、朋友;喜欢、不喜欢来心无旁骛地接触、来放松身心地大笑,以后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