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亭功狠狠瞪着那个黑点,还是能看清雷风起在不到营门的地方,扬手一掷,随后打马就跑。
高山乐了:“这是他得意的功夫,有一回隔着两军阵,一标枪杀一个主将。”
说到这里,高山就闭嘴,但是别人也没过多重视。
一个随手能画出军事简图的人,若虞雾落猜不到他与武将有关系也是奇怪事情,赵亭功也是一样。
虞雾落和赵亭功继续看军营那里,兴许习武的原因,虞雾落眼神更好,她看到木棍笔直钉在旗帜上,那不是一面旗帜,郡王中军旗帜如织锦,有一大片旗帜。
风卷旗帜,旗帜卷棍,不是人力取不下来。
军营出来一个小队追了会儿,空手而回,又约一刻钟左右,雷风起回到一行人中间,面不红气不喘。
有雷风起和高山在,选打尖露宿的位置从来合理,苗保和高山在树后清防火区域,生火煮早饭,道路上不容易看见,树木在清晨散发芬芳也遮挡气息。
高山烧开水烤肉兼打水,苗保按部就班给虞雾落准备香油小菜白米粥、果子酱烤馒头,雷风起、虞雾落和赵亭功监视通往军营的道路。
早饭还没有准备好,有人马出来,披头散发的十几个人见鬼般狂奔而去,留下几句匆忙言语。
“秦大人,咱们小心有诈,顺兴郡王眼里没有张林大人拿下咱们,一言不发又放出来,这不对。”
“先离开这里再说。快走。”
午饭吃完后,再没有人走出军营,雷风起道:“咱们把顺兴郡王吓的放出张林的人,他不可能再为难你虞家,他手里没有抓你连宗的叔伯兄弟。”
虞雾落轻皱鼻子,笑出嫣然绽放,苗保天天跟着,她就快忘记和虞夫子家只是连宗,这话是她自己说的。
雷时不时的不经意提醒真好。
虞雾落道:“我也这样看,咱们进他的王城吧,晚上去郡王府逛逛。”
苗保和高山飞快收拾东西,一行人上马后,百思不得其解的赵亭功道:“雷七兄认得顺兴郡王,咱们晚上去做客吗?幸好我带的还有见客衣裳。”
他看身上行衣,不是淹没在官道骑尘里,就是在地面窥视,放水里能洗出泥。
雷风起笑道:“我不认识他。”
虞雾落凑趣:“我也不认识他。”
高山跟上:“我更不认识他。”
苗保呵呵的笑。
赵亭功也笑:“那晚上怎么去逛?”然后书呆子明白了:“哦,晚上逛?”他也笑了出来。
高山喜欢逗他:“亭功兄弟,你怕不怕?”
“与礼不合,不过非常时期行非常事情,你们去我就跟着。”赵亭功笑道。
雷风起和虞雾落为他喝彩:“这话有理,你书这就读活了。”
“跟着你们果然有趣,我头回听到把书读活这话,这话怎么解?”
“非常时期行非常事情,你已经解释的明明白白。”虞雾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