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城瞬间就进入行人原地不动,住户家家搜索,顺兴郡王留在王城的兵马铁甲铿锵进入大街小巷,府尹和指挥使衙门也不例外。
明月悠悠之下,雷风起、虞雾落、赵亭功和苗保品着茶香,目瞪口呆看着搜索的人到来,随手一扬公文,根本不给人看清楚,就这,还是上房客人待遇,恐怕他们中有来历过人的,无意中开罪。
粗声大气就一句话:“顺兴郡王府吩咐搜索。”
大手挥动,士兵们笔直冲入房间,多一个字也不再说。
雷风起震惊满面。
虞雾落原地吃惊。
赵亭功没演好,看着犯愣巴,月色让他圆满表现。
苗保战战兢兢,不无惊恐,目光跟着士兵们行动走,一路监视。
入夜,人在房外赏月,烛在房中照明,能看到粗鲁动作扬被褥,扬包袱,搬动桌子椅子查看底端,活似一出真人皮影戏。
有一个房门关闭,士兵们问也不问,抬腿就是一脚,“哗啦”,有水声出来,高山尖叫:“我在洗澡,你们把我看光了”
他跌跌撞撞拿衣裳裹住自己,被撵到房门外面,暖风吹凉身上水珠,哆哆嗦嗦蹲在一旁。
虞雾落在踹门时就扭头不看,却猜得出来滑稽之极,竭力忍住不笑场。
“路条。”
带队军官走来。
雷风起早拿在手上,就像任何一个胆小怕事的百姓那样,一手送路条,一手塞银票,同时流利报出:“山南来的,常往这条路上进货,我是东家戚风,他们分别是二东家武鱼,三东家宫廷照,这是护院老包,那边是我家养的奴才,高价买回的异族人,会一手儿好心算。”
赵亭功又生佩服,把几个人名字颠倒就是新的名字,难得,念的顺畅自然熟练。
军官看看路条,面对萝卜豆腐印也刻的人,想当然没有破绽。
他拿高山挑眼:“奴才也住的不错嘛。”
“我们在这里等合伙的,早早占几间上房给他们住,这几天就到了,这房子定下来不住也花钱。”雷风起滴水不漏。
军官还他路条,再挥挥手,带队而去,转瞬,隔壁有人痛骂:“我有路条,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我认得平江侯府,我要让平江侯府和你们郡王对嘴哎哟,顺兴郡王府打人了”
高山耸肩头:“内陆的规矩,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内陆人怎么不守呢?”一溜小跑跳回浴桶继续泡澡。
苗保走来,把他房门关上,从外面扣住门环,免得夜风吹动门,一个不小心的姑娘视线又拐几道弯,被上房里面那间房里洗澡的高山恶心。
门闩断在门内地上,想来掌柜的不会让客人赔钱,苗保没捡,保持现场原汁原味,退房后让掌柜的自己收拾。
掌柜的很快过来,抹着额头上汗水赠送吃喝,又小声赔礼:“真是对不住,让几位遇到这事情,据说城里来大盗,郡王府里丢了重要东西。今晚夜宵小店敬赠,还要什么只管说。如果夜里还有搜索,请千万不要和官爷们呛,隔壁那几位被拿走,您说说,这低低头儿的事儿怎么就弄成这样,唉,我还得连夜为他们奔走,想法接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