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陈香笑着紧随其后。
“太厉害了,这样的法子闻所未闻!”燕凉竹也动身跑过去。
只剩后面的贺绛就跟被木桩子钉在那儿一样,完全傻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回神啊,抬手摸摸脸颊。
“。。。。。。”
脸颊被发丝吹拂的那一瞬早就过去了,可直到现在他骨头还是麻的!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说不清道不明!
贺绛转头看,痴痴望着朝梅淮安那边跑去的玉色身影。
过了好久他才听见自己喃喃的嗓音——
“。。。。头发,好香。”
春心萌动,往往就在莫名其妙的一瞬间!
燕凉竹穿的是长袍,跑过去时衣衫翻飞在身后煞是好看,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贺绛的目光就定格在他飞舞于身后的长发上,一个从前没有过的念头就此萌生。
他想抱住他奔跑的身影,贴过去嗅闻他的长发。
以独占的姿态。
在辽东王帐喝酒那天,贺绛从裴不知嘴里听过一句浑话——
好男儿该骑最烈的马,抱最美的女人。
但贺绛觉得这话有些不对,骑最烈的马也可以抱最美的。。。。男人!
“贺绛,贺绛?”梅淮安骑马过来,纳闷儿转头望向不久前他站过空地,“哎,你看什么呢?”
燕凉竹他们都已经回山崖上了,空地就只剩空地,只有贺绛还在站着发呆。
“呃。。。啊?”贺绛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周围只剩他跟梅淮安了,“他呢?”
“谁啊?”梅淮安问。
“。。。。。。”
贺绛仓促转头看,就瞧见那边跟二妞并排骑马往山崖上去的人。
“梅淮安,梅淮安!”
“干什么。”梅淮安拽着缰绳也正要走,他还单手拎着伞架准备再飞一次做示范呢,“有话快说,你刚才看清没——”
“我喜欢他!”
“?”
“那天你问我,我,我现在跟你说,我喜欢——”
“去你的!”梅淮安把手里的伞架丢给贺绛,骑着马就跑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做梦呢?”
贺绛抬手就把伞架接住了,眸子放光嘿嘿直乐:“要吃,就要吃!我偏要!”
“滚!”
梅淮安骑着马头也不回的骂。
贺绛单手拎着伞架翻身上马,快速纵马跟上去在一边絮叨,激动的要死要活!
“刚才,刚才发生了一件很。。。。很那什么的事!你没看见你不懂,啊,我就是,那会儿心跳都停了!”
两人骑着马并排往山崖上回,梅淮安也想知道贺绛怎么就认定了,有些好奇:“他跟你说什么了?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