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太后总算有点反应,她冷哼一声愤愤然的开口:“你不知是为何事?你身为一国之君居然伺候一个女子,这事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原来是因为早晨的事情,明知渊的睫毛垂了下来遮住了他那双瑞凤眼大半,他舀起一勺乌黑的药汁在碗边轻刮了一下。
也不知是哪个乱嚼舌根的,居然把话传到了慈宁宫。
“皇额娘切莫听他人胡说,儿臣是有分寸的人。”明知渊腰身微弓,作恭敬状将手里的药递到太后唇边。
太后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若是你清清白白,这宫里又怎会有人传这些话?”,她压根没管明知渊,就算对方好心喂药,她也一点都不在乎。
毕竟这对母子没有半点情分,她都害怕这个小畜生想早点送她下黄泉。
说到底,都是他的问题。
明知渊的冷眸暗了半分,他也不多做争辩,就闭着耳朵听太后斥骂。
“到底是个庶子,上不得台面。”太后越说越过,竟还说到明知渊身份上面了。
她绵延的嗓音带着沙哑,讲话激动了半分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也是明知渊不与她争辩的原因,让这命不久矣的老妇逞口舌之快,也算是满足了她。
“皇额娘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吧,儿臣派人来替您看看。”
他这话落在太后的耳朵里就像是诅咒一样,这是生怕她活太久了吗?
明知渊却丝毫不把太后的话放在心上,毕竟这些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
就算他是庶子又如何?这天下不还是他的?而且是被人硬塞到手里的,这也是太后这一辈子最大的心结。
明知渊听了教训,也不想在这昏暗的室内多做停留。
既然对方不待见他,那他也懒得再装,反正这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明知渊将手中的药碗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
“儿臣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他说完就走,一刻都没多停留。
他堪堪退出门外,就听见里面有瓷碗破碎的声音,恐怕这太后是被他气急了,完全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只一个劲的发泄。
明知渊的面上露出一抹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到底是年纪大了,居然连自己的情绪都懒得收敛了,真是可笑,居然还以长辈的身份来教训他。
明知渊走出慈宁宫,门外候着一个小太监。
“陛下,贺公子进宫了,正在养心殿候着呢。”
“知道了。”
他咋个才给自己写信,以黑风为条件来出谋划策。
“回宫。”明知渊坐上轿辇吩咐道。
“起驾。”太监在下边吆喝着。
明知渊心里着实好奇,他倒要看看贺祈安想了个怎样的高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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