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烟冷笑了几声,“本王妃还真真是做了好事儿,哪一次不是帮她?她可不要吃了葡萄说葡萄酸呀。”说罢后又得意的笑了好久。
青衣站在门外伸着头,透过狭小的门缝朝里望着。她搓着双手,不知该不该进去?进去之后又该如何解释?想着阮希肯定知道这事儿与她有干系,解释了也是越描越黑,还是算了,先进去看看她再说吧,别再出了什么事儿。若是阮希出了事儿,宇文宪回来也定是饶不了她。
青衣壮着胆子进了门,不想刚刚推开门,吓的尖叫一声,连连后退了几步。
只见阮希浑身上下不着一物,多处受伤,青紫痕迹清晰可见,身下更是流了一滩子血,她丝凌乱,狼狈不堪,眼睛空洞洞的望着上方,毫无生气。
青衣连忙关了门走上前去,扯了屏风处的衣服替她盖上,一边哭着一边拉着她起来。
“王妃,您起来,奴婢背您回屋去。”青衣咧嘴哭着,拉了几下阮希也拉不动她,哭的更甚。索性蹲坐在地上,抱着阮希的头靠在她的腿上,嘴里念念道:“王妃,奴婢不是不想管你,实在是不敢管啊,奴婢人微言轻,郑王妃又整日里威胁着奴婢,奴婢家里还有父母么,不能看着她们被人欺负呀。”
阮希眼珠子动了动。
你见不得她们受人欺负,难道就能忍心眼见着我一次次的受人欺负么?是不是每日里折磨我,直至我死,你们才开心?
不、决不能如了你们的愿,我要活着,哪怕苟延残喘……
阮希手掌撑着地,挣扎着想要站起身,青衣见状,连忙止了哭,扶着阮希站了起来,又替她穿好了衣服,这才搀着她回了卧房。
青衣又急忙忙的端了盆热水进来,从上至下的为阮希擦了擦身子,看着她背脊被木质的地板磨破了皮,长长的几道子痕迹,甚至还有细微的木刺残留在上面,不免更是心疼的直掉眼泪。
她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阮希,可阮希还是疼的直躲着她。
临走前,阮希拉住了青衣的衣角,带着些许祈求,道:“青衣,我身体疼的厉害,你能不能帮我请了常医师过来为我瞧瞧?”
青衣连忙应下,道:“王妃放心,奴婢明儿一早就请他过来。”走了两步复身回头又道:“王妃莫怕,安心的睡吧,奴婢今夜就守在门外,哪儿也不去。”
只留了盏守夜灯,掩好了门,这才出去。
阮希愣愣的坐在床上,脸上的泪水始终未断。她不能任由着郑如烟一直下去,她必须要想办法救自己。
婉瑶离的最近,来的也是最快,应该是最有效的办法,显然,郑如烟也料到了这一点,不然今天也不可能将她抓回来。
那么还有一个法子,就是王爷。
王爷带兵剿匪,这一来一回,路上就要耽搁四五天,算算,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估计郑如烟是想在王爷回来之前解决了她,那么为今之计,只能是想办法让王爷早些回来。
阮希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撕了块儿衣服的雪白衬子,又到梳妆盒里找了根眉黛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