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酒照欠!”
“那么亏本的还是我!”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向崖边扑来,向下一看,半崖上哪里还有百花公主人影。
冷如冰顿时心中一震,黯然的望着醉僧,顿足二声长叹!
醉僧也是神色微怔,双目凝神,向那飞瀑冲激着的寒潭中扫来扫去,显然,连醉和尚也不知百花公主是生是死?以为她已滚落百丈高崖的寒潭之中。
那半崖仅似一个仅仅数丈宽的平台,可以说一目了然,上有绝壁,下临深渊,百花公主能到哪里去,可能她已沉身潭底,丧生激流之中。
冷如冰心中好生歉然,目注百丈之下,飞卷冲激的激流,不由又想起那与死亡挣扎的丑老人天府书生来,一代奇人,命运之神并没有给他带来幸福和安乐,而且在身遭奇祸,痛苦了二十年,唯一想一见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不可得,最后只好在无可奈何之下,收自己作传人,将桩未完的心愿交材给自己,苦然百花公主有什么好歹,自己如何对得起他老人家?这时,那翻涌的白浪中,似是现出那可怜的老人佝偻、凄凉而又孤独的影子,随波而没。
冷如冰背上立时冷汗涔涔,他觉得自己受老人托付之重,才不过半日工夫,百花公主已身遭灭顶之祸,一代奇人,本身已够奇惨,命运之神,连他一个唯一的女儿也不放过,真是太惨了。
就在此时,忽听身后几声微动,方在一征,一股绝大的力道,已由身后撞来。
两人背身立在百丈高崖边沿,又在全神搜视崖下潭中百花公主之际,突生不湖,武功再高,也是猝不及防。
好在冷如冰是武功不弱之人,劲力沾身,借劲力向前窜出丈许,稍稍卸开撞来劲势,霍地一挫腰,双臂候分,一式“云龙游空”横里疾射开去,身形一转,落回原地三丈之外。
脚才踏实,冷如冰大喝一声,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双掌疾拍,狂飙陡拂,立将一个黄衣人震退丈许。
冷如冰震退黄衣人,这才发觉崖上已不见醉僧,心中一震,暗忖:“难道醉和尚已被这黄衣人劈落崖下了么?”
百丈壁立的高崖,下临万钧水力冲激的寒潭,那是人力无法的抵抗的绝地,若然醉僧被劈落崖下,那是绝无生理。
一想到此,这才想起适才的惊险来,不由背上直冒冷汗。
黄衣人冷哼一声,道;“算你小子命大,没跟贼和尚一起掉下去?”
冷如冰怒喝一声,身形猛扑面上,双掌翻飞,全力劈出四掌。
那黄衣人竟然身手不弱,不但将冷如冰十二地煞手绝招一一解化,反而还手抢攻,竟然半斤八两,不分轩轾。
一会工夫,已动手十余招,但两人动手之际,全是一般用意,想抢占崖内一面的有利地形,因此越打越向内走,已退到峰头之下。
冷如冰突然暴喝一声,猛劈两掌,将黄衣人逼退,双目杀机暴射,大喝一声:“住手!”
黄衣人硬拼十余招之后,居然未占上一点便直,也自心中吃惊,万没想到眼前这后生小子,竟然如此棘手,当下停身冷笑道:“小子,你有什么屁要放?”
冷如冰冷极一笑道:“你是什么人?冷某人不杀无名之辈?”
黄衣人仰天大笑道:“你小子枉自在武林中混了几年?难道认大爷服色上看不出来?”
冷如冰微微一怔,才想起这人除了衣服颜色外,款式与适才兰衣人完全一样,左肋下也挂着一个黄色布袋,因与衣服同色,刚才又是气极出手相博,一时未曾留心。
当下,傲然朗笑道:“这么说?你又是天地会的什么黄衣堂主了?”
黄衣人嘿嘿笑道:“不错,算你小子聪明,一提就知道!”
冷如冰朗朗星眸中射出两道逼人寒芒,冷漠的笑了一下,道:“在下与你们天地会素无仇怨,为何偷袭于我?难道你们天地会中人行事,竟是这般无耻?”
黄衣人被他问得一怔,脸上尴尬的一声嘿嘿,道:“我虽不认识你小子,但与那贼和尚在一起,哪里还有好人。那贼和尚刁滑难缠,大爷饶他不得,算你小子好运气。没有跟着滚下崖去,做一个枉死鬼。”
冷如冰这才听出话来,原来这黄衣堂主是暗算醉增,并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只是因为自己与和尚站在一起之故,险些遭了暗算。
饶是如此,心中仍是有气,轻蔑的冷笑一声,道:“天地会也算一个绿林帮会,你身为该会堂主,打不赢人家,便实施暗算,像你这种人居然也在天地会中身任黄衣堂主,不但丢了你的脸,连天地会也被旁人瞧不起?哼!”
黄衣人似是被冷如冰骂得恼羞成怒,双目凶光暴射,大喝道:“小子,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