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棱出一身刺,像个炸毛刺猬,倔强不服输,还有点委屈。
瞅着方知乐这样子,叶瑜与她瞪视几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叶瑜笑得文雅又好看,抬手揉了一把方知乐的头,顺势站起,“我为什么要为她出气。”
这个转变打得方知乐措手不及,她讷讷地待在原地,头顶上的触感消失,又被人推着背往外走。
“别楞了,”叶瑜趁机付了款,拍了拍方知乐的肩,“走啦。”
方知乐如梦初醒,“等等。”
“我,我真的骂了她,”方知乐以为叶瑜这样不计较,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周五散学指着周美泽鼻子骂了一通,支吾道,“说了难听的话。”
叶瑜故作不知,“哦?那你说都骂了些什么内容,说来听听。”
那些话怎么能说给叶瑜听,平白让人伤心。
不过,方知乐摸了下藏在耳后的发夹,脸色有点红,“她不喜欢我戴你的发夹。”
该上的眼药还是要上!
抢她发夹,她就要告状!
方不死你!
叶瑜果然皱眉,轻声道:“周美泽这些年,越来越不成熟了。”
两人一同往外走,正逢中午,乌云散去,稀薄的阳光透着要死不活的暑气,打在两人身上,无端生了一阵燥热。
“她之前很好吗?”方知乐的关注点向来清奇。
叶瑜走得快半步,回忆道:“她小的时候风风火火的,像个小子,爱闹爱玩,是一群人的大姐大,我们幼儿园就在一个班,她总是罩着我。”
方知乐撇撇嘴,不满属于自己的戏份被周美泽抢走。
“那后来呢,更护着你了?”方知乐一语中的。
叶瑜摇头,“后来就不一样了。”
方知乐在心里暗暗给周美泽比了个中指。
后来周美泽就成了大猪蹄子,自己无能摆脱家里的管束,就开始厌烦这个“强行”塞给她的婚约。
明明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说出口,只要她愿意,两家随时都可以和平解除婚约。
可周美泽偏偏不开口,以一种就是你们强迫我但我不愿意的受害者姿态,去伤害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
叶瑜没有多说,方知乐也不再追问。
“我等会儿要去打工,”方知乐说,“你想去哪里,回家吗?我是说我的家。”
叶瑜神色好奇,她早就知道方知乐在打工,却不知道具体内容。
对她来说,打工这种事情,属于以往人生里没有存在过,以后也不一定会有的新奇事件。
叶瑜问,“你在哪里打工呀?”
方知乐指了指后面街道一溜排的餐饮店,“一般都是这些店,现在在奶茶店里打工,距离学校有三条街。”
想了想,方知乐又补充了一句,“那杯小兔子拉花就是在那里做的。”
小兔子?拉花?
那个放了一晚上早就凉了拉花也只剩个轮廓的小兔子?
叶瑜想了想,拽住方知乐的后车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