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荣把脸埋在他大衣里,抿着嘴偷笑。
秦平去送何韵回秦家,王妈早已入睡,秦慎停车时见季清荣闭着眼,叫了好几声也不应,晓得她睡着了,不知该怎样办。
他是继子,总不能叫他把她抱回去吧。
这男人平日里在商场上运筹帷幄,身上安了仿佛十八个心眼,现下确实一根筋一般地叫她,甚至用手开始轻轻地推她。
这下子,季清荣想继续睡都不可能。
她半蹙着眉睁开眼,眼里还带着些许懵然,问:干什么?
秦慎解释:到家了。
她把衣服拉过头顶,继续闭上眼:到家了就到家了。
男人实在无奈,只得轻轻拉开衣服,道:回房睡。
他这样的动作,季清荣猛地被冷空气灌进来,被冷得一哆嗦,更加生气:你烦死了!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季清荣以为自己不慎露出了自己蛮横的真面目,惶惶然自己的贤妻良母人设即将崩塌。而秦慎头一次被她这样吼,气愤之余还有些撒娇口气,心里麻麻的,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这样一来,她也没心思再睡,只得掀开了衣裳从另一边车门下车,有些歪歪扭扭地向公馆里头走去。
秦慎追上她,还隔着两步距离,只怕她走不稳摔到了。
季清荣仿佛故意吓他一般,走几步就要踉跄一下,还要故意甩开他虚扶着的手,勉强走到了客厅。
见到沙发,她又走不动道了,斜在上头不动弹。本就玩了一天十分疲累,又喝了几杯酒,现下是真真疲倦。
秦慎见此,实在头疼,他又不能像季清荣对自己一般,真将她扔在客厅里睡一夜。望她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垂眼道:得罪了。
他双手捞起没骨头一般的女人,几乎将她搂进了怀里,带着她往三楼走。
季清荣不重,但走得实在费劲。
他虽刻意只拎住女人的两只臂膀,却仍旧无可避免地触碰到她身上的别处。
他一低眼,便可看见她柔嫩白皙的颈脖,那里挂着一只金吊坠,有些小小的绒毛。
走动间,他的手指与她的两团柔软便有了些微触碰,然后这要命的女人便会轻哼一声。只走了不过一半的台阶,秦慎的额头便沁出了汗。
他实在没办法,只得将她打横抱起。
然而抱起她也没那么容易,她的脸蛋就贴着他的胸膛,微微一侧头,鲜艳欲滴的红唇便印到了他的白色衬衫上边。
秦慎停滞两秒,接着两步并作三步来到她的房间,丢烫手山芋一般将她扔在床上。
他丢得力道太重了些,季清荣肩膀摔得生疼,她龇牙咧嘴地起身要骂他,却发现男人早已走得没影儿了。
或许是跑出去的。
季清荣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