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
一向日天日地的魔尊大人,怎么突然间就变成小可怜了?
救命,这画风变得太快了,她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啊啊啊!
“你怕什么?”她勉强收拾好心情,反手关门上锁,安抚的拍拍他的头,
“和我说说?”
暮折支支吾吾半天,声如蚊呐,“一个人……”
温软“嗤”地笑了。
她怎么忘了?
这个人现在是个心智八岁的崽。
“跟我过来。”
收好匕首,她把暮折拉到床上按下去,努努嘴,“今晚睡这吧。”
说着,她就要去熄灯。
“等等。”暮折忽然拉住了她的袖子,脸上带了点惶恐,“不要。”
“嗯?”她顺着他的力气坐下,迅速反应过来,微笑道:
“怕黑?”
他怯怯的点头,眸子里的光一闪一闪,犹如易碎的水晶。
以前没见你有这毛病啊。
温软想了想,忽然兴奋的一拍手,“你松手,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暮折眨眨眼,慢慢松开手。
她直起身子,越过他在枕头底下摸出储物袋,“你看好了。”
说完,她吹熄了灯。
浓稠的夜色立刻笼罩下来。
暮折摸索着伸出手,拽住了她垂在床上的一点衣摆,轻轻的舒了口气。
蓦地,眼前亮起一团光。
一盏琉璃灯从温软手中飞出,悬浮在头顶葱色纱帐中。
他忍不住仰起头,呆呆的看着它。
那灯里燃着一支明烛,暖融融的烛光折射出琉璃瓦上的两只夏蝉,莲花状的底托系着绯色的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