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灯瞬间熄灭。
连入星子也跟着微微降低了亮度,屋子里的氛围立马就不对劲了。
柔和的灯光摇曳在他头顶,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微微打着颤。
温软也莫名的有点慌,不太自然的往里挪了挪,没话找话的说道:
“以后我要睡里面。”
“嗯。”
暮折和衣在外侧躺下,位置仍然很边缘,几乎都快到了床沿,翻个身都得掉下去。
“你睡过来点呀。”
她看不下去了,自己又不是老虎,离那么远做什么?
之前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也没见他这么避嫌。
暮折抿了抿唇,向着她的位置移了点。
嗯,也就指甲盖那么一点。
温软叹了口气,半撑起身子,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将他往自己的方向狠狠扒拉了过来。
“你现在怎么比八岁的时候还不让人省心?”
她再度躺下,忽然想起一件事,忙侧身把手往他衣襟里伸去。
暮折身子顿时僵住,握住她的手腕,喉头干涩,嗓音微哑。
“阿软,别……”
“别什么?”她拍开他的手,继续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摸索着,没好气道:
“我怕你伤口裂开,摸一下怎么了?又没拿刀子割你的肉,那么紧张干什么。”
女孩的手柔软又灵巧,肌肤细腻如凝脂。
或许是怕弄疼了他,特意放轻了力气,慢慢在他胸前游移,仔细的从每一个伤疤上滑走。
在这个宁静的夜里,一切感官都被放大。
暮折呼吸开始急促,修长的手指缓缓抓紧身下的床单,将头扭到一边,用力闭上眼。
你还不如拿刀子。
指尖下的肌肤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滚烫。
温软的手一顿,恰好停在少年心口的那道刀疤上。
有什么东西,隔着一层皮肉,在她的手下“噗通”“噗通”,跳的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