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啊。
他一言难尽的看着桃夭夭:
你们妖族都这样吗?
桃夭夭一脸冷漠:
我是木族,和这些哺乳类动物,不熟。
圣坛上除了他们,还有妖界各族的首领。
只是他们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并不是很好看。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他们也不是很想来。
可——
他们看了眼担架上那个全身缠满绷带的人,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
连全身粉碎性骨折的涂山阮都来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缺席?
担架上,涂山阮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看了眼被云遮住的太阳,他忧愁的让人为自己盖上了一床毯子,心情复杂至极。
婚讯传出来时,他以为大殿下是被那个人族下降头了,特意找了妖医去替安良诊治。
结果可想而知,那名妖医光荣的成为了他的病友,裹上了同款绷带。
好在到底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安良没有对他动手。
当然,很有可能是安良找不到他身上能下手的地方了。
总而言之,那一天,安良难得赏脸解释了一句。
他说,“你好好想想,三百年前。”
就这一句话,涂山阮猝然回想起,那个迟迟等不到天亮的夜晚。
三百年前,也曾有人族出现在妖界,暂住皇庭。
记忆中那个模糊的不成样子的人影忽然清晰起来,他好似被兜头盖脸的泼了盆冷水。
原来是她。
那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大殿下要与她成婚,那便成婚吧。
涂山阮望着天边四蹄踏风的麒麟,忽然又有些欣慰。
好歹这三百年不算白等。
礼乐再度奏起,车辇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落地。
身穿红衣华服的新人步下车辇,并肩立于红毯上。
几个粉雕玉琢的小精灵飞在他们四周,扬手变幻出漫天花雨。
粉白的花瓣落在少女的发间,安良轻轻替她拿下,牵起一端红绸。
“走吧。”
温软一手牵着红绸,一手举着羽扇挡住脸,不情不愿的往前走着。
一下车她就看到齐行之他们了,当即就想逃跑,可又看到厌笙对她用力摇头。
是还不到时候的意思。
她只能忍下心中冲动,磨磨蹭蹭的随着安良走向圣坛。
红毯很长,两个人的步子迈的很稳。
齐行之和桃夭夭站的地方几乎在红毯尽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温软,他的表情有些诡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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