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良平静的脸上极快的涌上一抹说不清的神色。
他认真看了温软最后一眼,眸子里溢上的是悲伤。
“走吧。”他缓缓背过身,声音很低,带了点自嘲,“等了这许多年,到头来也只等到一个你。”
“或许,她早已经把我忘了。”
温软心里有点难受,闷闷的像堵了一团棉花。
那个白月光到底是作了什么孽。
一个暮折和桃夭夭不够,又招惹了安良。
人家好好的小伙子都等的快早衰了。
“你那个故人,或许已经离世了。”
听到她的话,安良身子一僵,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三百年的时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温软抿了抿嘴,还是不想看他在执着下去,开口劝道:
“如果她迟迟不肯赴约,无非就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她对你无意,一种是……”
她口中的话戛然而止,到底狠不下心把事实彻底摊开。
不过都已经说的这么委婉了,他应该能理解到吧?
嗐,反正该说的她都说的,这狐狸如果太死心眼,她也没办法。
“言尽于此,告辞了。”
说完,她不在耽搁,毫无留恋的转身,大步走出安良的宫殿。
直到脚步声消失很久以后,樱花树下的男人才僵硬的转过身子。
他久久伫立在原地,凝视着女孩消失的方向,竭力控制住追上去的冲动。
三百年。
这个时间,他并没有告诉这个人。
为什么,她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还有那香味……
他脸色如纸一般苍白,眼底浮现一层密集的血丝,慢慢被水光在眸中晕开。
“你来了,却唯恐与我扯上任何关系,甚至不惜骗我你已经死了。”
安良用力勾起嘴角,想要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