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逃离这既定的命运,便只有飞升这一条路。
可是古往今来有多少修士?能成功飞升的,寥寥无几。
温软从心底深处升起一股无力感。
“好了,我没事。”
林浣发泄完情绪,不太好意思的从她怀里起身,擦了擦脸。
“暮折虽然命保住了,但修为是别想恢复了。”
说到这里,她拿纸擤了把鼻涕后,瓮声瓮气的继续道:
“甚至几年之内他都不能在和别人动手,否则那颗内丹会负担不起,当场就得挂。”
温软一脸郑重的点头,“好,我记住了。”
反正暮折是魔域的老大,手底下一群小弟,根本用不着他动手。
真要打架,不也还有自己么。
大不了再带他跑一次路。
但是说起这个,她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有件事我正想问问你。”
“什么?”
她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缓缓开口。
“三百年前,我曾带暮折来这里改命?”
“没错。”林浣肯定道,“他那时应的是早夭之劫,是必死之劫。”
“你确定那个时候是我带他来的?”温软蹙了眉,“不是前世什么的?”
林浣想也不想,“就是你,如假包换。”
“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温软有些愁,心里想过无数种可能性。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穿了两次,只是失去了那段记忆。
“这倒奇怪。”林浣仔细的打量着她,“你明明一切正常,包括记忆。”
“所以啊,我一颗心总是悬着。”
温软长长的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熬到头了,可以开始携手共创新家庭了。总怕又出意外,横生枝节。”
林浣神情一扫方才的颓态,似乎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