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斜后方的书房中传来的,似乎是害怕被发现,极为克制与小心。
温软翘起唇角,微侧了脸,去看那洞开的窗户。
白衣少年立在窗后书案前,优美的侧脸被阳光镀上金边,如墨的眉眼也少了几分冷意。
他看起来约摸十六七岁,身量清瘦修长,肤色极白,执画笔的手骨节分明。
此时他正端凝着她,眸色深深。
“阿折。”
温软唤了他一声,注意到他面前摊开的画卷,好奇道:
“你在画什么?”
不等他回答,她看了看掌心,又看了看头顶遮天蔽日的、云霞一般的桃花,恍然大悟。
“过了这么久才开一次花,是该画下来。”
暮折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低头落下最后一笔。
画中,艳如朱砂似的桃树下,蓝衣姑娘笑颜如花。
“你别一天天的老关在屋子里。”
树下,温软吹散了手里的桃花,拍了拍手,兴高采烈的对他说道:
“咱们去放风筝吧!”
窗内的暮折换了只笔,手腕悬在画上空白的位置上。
他徐徐写下一行诗,表情柔和的不像话,口中的话语却很无情:
“不去。”
“为什么呀?”温软丧丧的抱着树转圈圈,“放风筝多好玩。”
暮折眉头都未曾动一下,淡声道:
“我不想当猴子。”
温软:……
她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的,“那还不是你太受欢迎了。”
搬到栖霞渊已经七年了,暮折也从小豆芽长成了少年郎。
并且颜值略有些逆天。
每次出门都能荣获一群大姑娘小媳妇的注目礼。
更有甚者,尾随他一路,只为了和他说一句话。
他烦不胜烦,除了去学堂外,干脆连门都极少出了。
于是,学堂里的女学生数量翻了十倍。
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看起来笨笨的女孩子摔倒在他面前,娇弱又无助的看着他:
“啊呀,我摔倒了。”
嗯,现在他已经发展到连学堂也不去了。
反正教的全会,考的全对。
“那你也不能老在书房待着,我又不指望你去考个状元。”
温软跟个树懒似的抱着桃树,半张脸藏在树后,语重心长道:
“花开的这么好看,你要是不过来夸一夸它,万一它不高兴了,明年不开了怎么办?快出来快出来。”
暮折半侧嘴角隐晦的翘起,极力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淡声问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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