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他想听的话,不是这些。
可她坏的很,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尽往不痛不痒的点子上踩。
说到底,在她心里,自己没有那么重要罢了。
他捏了捏山根,心里涌上一丝疲倦,慢慢的,疲倦转换为苦涩。
那这些年的相依相伴又算什么?
门外,温软放下敲门的手,默不作声的盯着深褐色的门板看了一阵。
良久,她缓缓倾斜身体,额头抵在门上,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只能听见她很低很低的声音。
“阿折,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如果冒犯到了你,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她能感觉到,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逼迫她正视他的感情。
可是……
温软凝着自己的鞋尖,叹了口气,“我回傲天宗了,事情办完会马上回来。”
顿了顿,她的声音带了几分释然,“等我回来了,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今天就是东方既白的三日之约最后期限。
从栖霞渊赶去位于秋名山的傲天宗,需要半天的功夫。
她握紧了手里的灵剑,不再留恋,大步走出屋子。
剑光骤起,直上云霄。
不大的院落又恢复了寂静。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书房内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吱嘎——”
门板被人用力拉开,发出嘶哑的哀鸣。
白衣少年抱着画轴跑出书房,对着空荡荡的小院愣神。
她……真的走了。
把他一个人就在这里。
暮折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几步,扶住坚硬冰冷的石桌,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再也抱不稳画轴。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