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喉中再度涌上腥甜,已经有经脉逆行之兆。
他强迫自己稳住心神,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不必了。”清辞对温软扯了扯嘴角,“事情真相我已知晓。”
“还望你以后,能珍惜这副躯体。”他后退一步,竟是对她行了一礼,“清辞感激不尽。”
温软慌忙避开,“宗主不必如此!如今我也全靠这副躯体才苟活于世,自然会好好珍惜。”
“好了,你下去吧。”他擦去嘴角血迹,“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
温软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她隐隐能猜到——
或许清辞并不像他口中说的那样,对原主只有师徒之情。
只是……
人已经没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等等。”
清辞又叫住她。
“这件事先不要对旁人讲,尤其是……东方。”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苍凉。
“东方与温软感情深厚,有如嫡亲兄长,要是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
“是,我明白,典礼结束后,我会自请离去。”
温软想起什么,又问道:
“宗主可知晓前任天道名讳?”
清辞蹙起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软抿了抿嘴,她心里其实一直藏着件事。
当年在十万大山的时候,她听见那个妖族称呼暮折为……
前任天道。
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蹊跷,一直压在她的心底,直到今天才有机会问出来。
她斟酌着回清辞:“我总觉得,我与前任天道有些渊源。”
清辞深深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