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等同于云长东一个人犯罪!
陈家所有人,祁家所有人,张家所有人!
哪怕是各家早已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只要沾点亲!
一个都逃不了被牵连的死罪!
李敬之突发奇想点了点头,冷不丁道,“我想明白了。”
“这次姜王府的破事,要是绊不倒江夏侯府。”
“我就找个机会假装行刺陛下,到时候诛杀令一下,侯府上下全都得遭殃!”
云皎月睨了眼想曲线绊倒江夏侯府的李敬之。
将手里的糕点扔在桌子上。
让人去找碟子,她好摆个盘给卫释他们。
其实李敬之的这个想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的可行。
李敬之视线飘向祁长瑾,急切问道,“不过长瑾,你打算怎么做?”
祁长瑾眼神微沉,缓缓道,“蝮蛇螫手,壮士解腕。”
“要想祁家上下安然无恙地不被牵连。”
“最好的法子就是戴罪立功,断尾求生。”
云皎月没将想让云柏林出手解决云长东夫妻的话说出来。
但祁长瑾似乎看出了女人的心思。
当着李敬之的面,率先将大不敬的主意说出来:
“云柏林回家探亲,意外发现其父和姑父勾结姜王府。”
“两家不仅违反用银禁令、洗白银钱,而且还有帮助姜王府拿银钱买卖军需物品造反的嫌疑。”
“故而大义灭亲……”
要是云柏林真能下决断,照着他们的意思做事。
这次云家陈家之祸,就能成为云柏林竞升被嘉奖的登云梯。
虽然有些不厚道,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机会。
李敬之细细琢磨着,“陛下近年来越发阴晴不定。”
“因此,就算由云柏林出面收拾好云家陈家。”
“陛下也会怀疑祁家,怀疑你们夫妇参与洗白银钱和谋反……”
话音刚落下。
祁长瑾懒懒抬眸,神色沉静,“陛下手底下有文武百官,有大齐每一寸土地和数万万子民。”
“他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他的物品。”
没什么情绪道,“垂垂老矣的一国之君,厌恶他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权弄势,多疑再正常不过。”
“怀疑我,不要紧。只要不在云陈两家这事情上为难我们夫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