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也都知道,夏兆丰利用职务之便,坏了规矩,给俩没怎么正经读过书,考过学的小舅子给安排了正经的官职,可不管是肃州还是都城的朝堂上,都没有任何人弹劾这事儿。
毕竟皇帝说了,谁再对新都的用人指手画脚,那就谁去新都干那知军的差事去。
九品的官差,其实在朝官眼里压根不值一提,谁又会用这种事儿来给自己添堵呢?
所以姚家的四舅五舅,就这么顺理成章,大鸣大放的,走了后门成了官差。
两位姚家舅舅,虽说婚事依旧没有着落,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正式编制的缘故,二人办事接物,倒也比之前妥当了不少。
崔家老四,崔承启,在主动请缨到新都出任通判之后,就一直由姚四舅带着,到处熟悉情况。
而郑智明,郑大人,也已经在三月收到了调令,担任了五品的新都同知,姚五舅便跟着自己的老上司,每天在新都的大街小巷走东串西,好不忙碌。
其实郑智明这个升迁之路,也不怎么合规矩。毕竟从七品的知县,连跳五级,做到了五品的同知,这事儿在大荣朝也算是少有的。
可跟姚家俩舅舅的升迁一样,郑智明的升级,也没什么人弹劾。
毕竟谁都不想流放三千里跑来新都当官不是?
新都的草台班子,除了知军夏兆丰,同知郑智明,通判崔承启三人之外,其余的推官经承等人,大多都是郑智明和夏兆丰二人去肃州府‘哭’来的。
季大人就跟夏兆丰和郑智明种的韭菜似的,割完一茬又一茬,要不是因为怕陈虎再派人打死自己,然后还把自己吓尿床的事儿给说出去,他死活也是要跟这俩货干一架的。
可
哎!!!
当然,郑智明也很不要脸的跟季宗林摊牌了,“您要真觉得在这肃州州牧的位置上做的憋屈,您也可以辞官啊。
其实下官也不是针对您,但凡谁在这位置上,下官都是要来薅两把的。”
季宗林能说啥?
他只能点头,“您老也别下官下官的,我这听着也瘆的慌。这州牧的位置,目前我也还做得下去,咱保持良好沟通互动也不容易,麻烦二位还是高抬贵手,哪怕薅我羊毛,能不能也别薅的太过密集?”
“好说好说,”夏兆丰还给同级作揖,“咱们新都的建设,真是离不开季大人的鼎力支持,您放心,等有机会,我一定在皇上面前给您美言几句。”
“可别!”季宗林也不委婉了,他直接拒绝,“可求求二位千万别在皇上跟前提起我,我别的不求,就只求能安安稳稳在这任上告老就行了!”
这俩货的套路,别人不知道,季宗林可太知道了。
只要他们俩说点儿什么人的好话,那肯定得从那个被他们夸奖的人手里头,薅点儿什么下来。
他也不求什么晋升去都城,成为朝官,他只想好好待在肃州,平平安安活到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