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年属于那种石壁缝隙里开出的花。第一眼弱不禁风,有什么难处从来不说。越看越不觉得是多小白花。
无可厚非的,男人对长的一眼弱势又娇美的女生,有天然的保护欲。
他对她,起于此。
他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又不是没见过这类。
但心归处,在别事。
夏敬槐眯了眯眼,想起栀年当时昏在医院的一件事情。
“刚才可以算是你先对我求婚的?”夏敬槐觉得气氛有些凝重,调笑道。
栀年:“…”
好嘛,生平第一次求婚。
夏敬槐像是看出她的想法,摸了摸有些发肿的嘴角,撑着痛笑着:“你不亏的。”
肆意,看不出一点轻狂。
栀年:“?”
夏敬槐将手向栀年伸过去一点,挑了挑眉:“未婚妻,可以碰你了吗?”
栀年眉头锁着,还在考虑两人结婚的事情。
结婚虽说是两个人的事,但牵扯到两个家庭。
她是自私,但她着实不想为难,也不想因她破坏了夏敬槐和他父亲的关系。
一时间许多考虑压到心头,栀年慢慢怀疑。
自己在门口,是不是因为顾君弦的刺激,在热着脑袋跟夏敬槐说了这件事。
栀年眉头锁着,慢半拍地点点头,指尖微微颤着被他牵起来。
夏敬槐看着栀年:“别的,你不用考虑太多,嗯?你只需要乖乖地,带着小小和只只嫁给我。”
栀年心念一动,不觉间咬破了舌尖,酥麻的疼顺着舌尖,蔓延出铁锈般的血味。
他从来不是自己第一面见到的那般纨绔又桀骜难驯,他心思比一般女孩儿还要细腻。
他看得出,她的为难。
栀年没动,也没说话,只觉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面,我就推倒你了。”
“我这个人,向来是不会欠别人人情。”
“所以,欢迎你,随时,”夏敬槐笑了笑,眼底压下些欲,“推倒我。”
开着暖气的房间空气温热又干燥,夹杂着种粘腻。
栀年心跳的厉害又诡异,从他手里抽出来。
现在的氛围,着实是有些暧昧了…
“以前没看出你这么不正经。”栀年白他一眼,用平常和他开玩笑的语气。
一下子,她搞不懂。
她是企图掩饰自己的心跳,还是为了开玩笑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