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喝得那些药是邓楚意给她弄来的时候,姜姀就总觉得拿人手软:“她是女孩子,能帮忙就帮一下。”
谢沉青的嘴角抽了抽,不知从何解释,囫囵地嗯了一声,然后似笑非笑地又开始扯着她的脸:“你怎么回事,总让自己男人去帮别的女人,这么大方!你就没听人说过她是那种人吗?还这么放心?!”
他漫不经心说着,却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又是审视着看她。
姜姀一脸正色:“你不要在背后说人家,这样不好,有的人不是永远生活顺意的,处在不好的环境里的时候,要是帮不了人家,就不要恶语劣行的害人更深,你这样不好。”
她还是头一回和他说这么多话,巴掌大的小脸上净是认真,水润的眼神里诉说着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亦是微愣,莫名地想到小时候那些烂渣子辱骂他没爹还有谭同志受到过的委屈,心里有些酸,艹,他当年为什么就碰不着她,这简直是看着她都觉得心灵受到洗涤。
等他回过神后,他又低骂一声,觉得自己受了蛊,看傻子一样看她:“姜姀!你和邓楚意总共也没见几回!你居然为了她来说我!”
还有她怎么可以傻成这样,平时看着挺正常的,她到底怎么长大的,以德报怨?难怪总被人家骑头上欺负!
姜姀被他的手揉得脸颊红了一片,又挣不开,解释道:“不是,我是觉得你和她是朋友,你这样说她不好。”
“哼,老子就这样,你上了我这条船,就别想下去了,怎么样你都要习惯!”他语气霸道得不行。
脸颊一直被他捂着,姜姀也有些气了,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踩了他一下,闷声:“快点放开。”
这一脚对于他来说不疼不痒的,他轻哼一声,勉为其难地松开了她。
姜姀上了车,不和他说话。
售票的婶子在收钱,姜姀低头拿出钱给了自己的那一份,谢沉青被拦下,不过他也是常客了,婶子都认得他:“怎么,今儿忘带钱了?”这谢混子虽然总被谈论,但接触过后,就会觉得这小子也不是像被说的这么不堪。
他哼哼两声,伸出长臂揪住姜姀的后衣领:“我媳妇给。”
售票的婶子这才知道姜姀是他媳妇,瞅了眼两人,笑道:“你媳妇这么好看呢,有福了你,怎么,闹矛盾了?”
这么一打趣,车上的其他人也看了过来,不少人也是认得他的。
姜姀脸色一红,急忙帮他把钱给了,拉着他坐下。
他倒是坦然得不行,还在胡说八道:“是呗,看到我和别的女人说两句话就不开心,到处吃醋,总是生气,怎么哄都哄不好。”
“……”姜姀原本看着窗外,听他这么说,猛地转过头一脸困惑地看着他,忍不住睁大了几分眼睛。
见她生动的小表情,他被逗笑了,摸了摸她发顶,妥协一般哄她:“好了,以后我绝对不和别的女人说话,看见都要退一米距离好吧?”
姜姀郁闷死了,小脸上净是无语:“你别演了。”
这人真的是没个正经,老是这样。
“嗯好,下次出门一定和你说要去干嘛,钱都给你管,绝对不会有香水味带回家去。”
姜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