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昭手腕上的力量忽然小了,起先还有些不可思议,略一仰头,发现阗悯的确是把他放了。那道看向他的目光含情,脉脉如水。岫昭的心中砰地一炸,舌尖不由得顿了一下。
阗悯弯起嘴唇,笑得十分好看。他一双手捧起岫昭的脸,体贴地揉了揉他的双颊。
岫昭口中正酸,只道他享受够了要放人,不料阗悯撒娇似地低音传来:“还要。”
…………岫昭只得满足他。
阗悯轻轻吐了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插进岫昭的头发,将他的发髻散了开。青丝落在平滑的肌肤上,又向两头分开。岫昭放开阗悯,抬起上身休息了片刻,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悯儿有没觉得本王进境神速?”
阗悯胸口微微起伏,岫昭确实让他越来越想了。
“说啊。”岫昭玩儿似的,企图用美色让阗悯屈服,大难临头却依然敢继续挑衅。
阗悯执起岫昭一簇头发,言道:“曦琰割一缕给我。”
岫昭听得眨起了眼,笑道:“怎么,肯与本王交换头发了?”他面上虽是在笑,眼中却没什么笑意,深深望进了阗悯的瞳中,不知是在期待阗悯的告白,又或是承诺。
阗悯只知自己被他攻下了,立起身吻他嘴唇。
岫昭轻轻一推,把阗悯推倒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两人间呼吸又急又短,口中攻防越发频繁和放肆。待两人亲到难分处,岫昭猛地拉起了身,恶狠狠道:“我偏要听你说喜欢!你说不说——”
阗悯捉住他下巴,又强迫着与人亲上。
岫昭原本克制得十分辛苦,被这一亲弄得前功尽弃,躺在阗悯身上任他摆布,生无可恋地装成了一条死狗。硬的来不成,来软的行不行?
“悯儿,不带这么玩儿的。人长了这么一张嘴,除了吃饭,还应当多说话。”岫昭一改凶狠的面貌,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看本王对你掏心掏肺,日思夜想,情书写了三百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少人求本王墨宝不得,你那儿就有无数——”
“还不带重样的,想得出那么多,倒真是辛苦。”阗悯顺着他的语境补道。
“就是嘛,你就跟我说一句?一句也不多,怎样?”
岫昭眼见他要松口,更是愉快得不得了。
阗悯酝酿了一阵,真有几分要说的意思,话到嘴边又把嘴闭上了。“曦琰说得多写得多,就不值钱了。”
“…………”岫昭睁大眼,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曦琰写得太多,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