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动物科学这方面,她是个好学生。
认真听课做笔记。
“我说,我明天后天就回去上班啊。”她小小声说。
“回去这么快?”他喉结克制地动,看着她漂亮潋滟的眼睛,里头有两弯莹莹的月亮。
“嗯。园里需要我帮忙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孩的语气带上了三分犹疑,想起妈妈那句“多在梁津身上下功夫”,语气都迟疑了下去。
她说完,在等他的下文。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男人接话,他躺在她身边,用一只手掌轻轻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女孩心底的不安被男人的沉默勾起,拉住他的手臂,忙忙地低声解释。
“唔,你知道的嘛。我今天刚刚来亲戚了,不能和你——”她刚来的亲戚,他再怎么样,都不能连这个时期都不避一避的。也没那么卫生干净。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从喉咙里蓦地发出一声轻笑。
“你觉得,我有这么饥。渴?”
他嗓音清冽低沉,说话时重音咬在最后两个字上,撞得女孩耳心都酥。女孩满面羞窘,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落入了张静女士的思维定势里面。
她来亲戚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她会腰酸背疼,她回去抱起小熊精们时腰使不上劲,而是想到,她的胖次上贴着卫生棉,卫生棉上有血,她不能够去满足他。
为什么她会这样想?
“没有,我不是——”女孩眼睫都在颤,只是否认。她只说出半截,却已经被支撑起上半身的男人捧住了脸,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这一吻来得猝不及防。与之前婚礼上嘴唇相碰的、柔情脉脉的吻不同,这个吻是铺天盖地的强势侵占,是被他命名为“暴虐”的那一类。
在他唇下,女孩蓦地瞪大眼睛。她被他唇舌纠缠得舌根发麻,原本就微翘的唇越发红肿湿润。
他游移的手指也让她慌张,大掌探入她纤薄优美的脊背,有一刻,她担心自己背后的拉链会被他崩坏。
“明天不要急着回去上班。明天跟我回梁家。梁家的列祖列宗还没见过你。”
良久,女孩喉咙里溢出急促又无力的哼哼声,觉得自己脑袋因缺氧而渐渐昏沉时,男人的唇终于离开她的,与此同时,他的声音响起。
梁家很重视宗族关系。有一间老祠堂特别供奉着梁家先祖的牌位,从梁岱山往上再数八代,都在那儿立着牌,点着海灯,常年香火不断。
只有被带到祠堂里拜过列祖列宗的媳妇,才是被梁家认可的媳妇。
姜清檀当年做舞女的时候,一没得到过梁洵东的承认,二没得到过梁岱山的承认,她充其量是个没有名分的女人。这也导致,梁津在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顶着“私生子”的骂名。
梁津平静地敛了敛神色,将记忆埋回坟墓深处。他要给足周萱名分。因为他不想让未来她和他所生育的小孩,被当成没有名分的、私生的存在。
身下女孩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她被他吻得气息不稳,胸口微微起伏,哀怨地瞪他一眼。同样是接吻,为什么他气定神闲,说停下来就停下来,然而她好像刚溺水了一样。
“瘦了。”男人从缎带裙腰间的缝隙中抽出手,他掌心粗粝的质感依旧停留在她肌肤上,挥之不去,差点让她眼中泛出生理性的泪水。“瘦”。联想到他方才肆虐过的位置,女孩最听不得这个词。
“哪里瘦啦?”她哼哼两声。
“这里。”男人手指虚点了点她纤细的软腰。停了好一会儿才说,“小萱身上每一块肉,都很会长。”
肉肉很会长。所以也不是说她小的意思啰?是说她该胖的胖,该瘦的地方瘦。女孩总算得到一点安慰。
“我要健身,你带我吧。把肉肉变成肌肉。”女孩的思维天马行空地发散,莫名想起她那半途夭折的健身计划。
“难道昨晚动得不够多?”男人低声,伸出手掌,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头。
“那都是你在动。”女孩小小声反驳。她忽然觉得鼻尖一阵痒。忙伸手将他的大掌拉下来,却被他反手将柔嫩的小手握住,向下带了带。
男人低头,将她的掌心翻过来,抚过她指缘的小茧。她的手背很娇嫩,白皙小巧,因为担任饲养员要搬运重物的缘故,她手心了长了一些茧,摸上去有种令人心生怜惜的嶙峋感。
“今天给小萱送的礼物是看月亮。喜不喜欢。”他将她的掌心拉到唇边,亲了亲。
“喜欢的。”女孩乖乖应答。看月亮啊——她当然喜欢。她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好看的月亮。只是她脑子有些懵,他怎么突然提起礼物的事?
“那是不是也要送我一份礼物呢?”男人嗓音嘶哑中带着温和。
“嗯。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女孩话音刚落,忽然意识到什么。他不会,又在向她“索取”礼物吧?上次那份“礼物”,好羞耻。但是他好像很喜欢。
这次,难道他还要那样的“礼物”吗?
女孩懵懵地反应过来,到底是她意识得太迟。她柔嫩白皙的一双手业已被他握住,带着向下。
“要这个。”他嗓音里,含了一丝蛊惑的意味,是一种温柔的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