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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客栈门口,云安跳下马车扶着林不羡也下了马车,二人拉着手快步走了进去,回到客房,关门落锁。
云安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说宁王的小妾……是玉纤纤?”
“嗯,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林不羡将玉纤纤和她说的又转述给了云安,后者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喃喃道:“这么说来……玉纤纤是因为不想嫁给李元才逃走的?”
“听她话里的意思,是这样的。”
“女扮男装,千里迢迢从洛城跑到雍州,然后成了宁王的小妾?”
“嗯。”
“你觉得可信吗?”云安问林不羡。
“整件事情都透着离奇,却又是事实。”
云安的心情复杂,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帮凶,明明希望玉纤纤可以活成不一样的人生,却没有考虑周全,或许在玉纤纤的眼中自己只是帮李元照顾了一个“未婚妻”而已,但人家玉纤纤根本对李元就没有意思。
同时云安又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李元这个朋友,宁王是李元的表哥……玉纤纤摇身一变成了李元的表嫂了,这让李元如何自处?
就算李元的身上有许多这个时代男子的通病,但云安能看出李元为了玉纤纤所作出的改变,付出和牺牲……
“这叫什么事儿啊!”
林不羡抓住云安的手,柔声安慰道:“这并不是你的错,不管有什么隐情或是原因,我相信玉夫人是有选择权的,既然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就与你再无干系了,或许李三哥哥刚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难免会伤心生气,但他是聪明人……不会做迁怒这种事的。”
“哎,我只是……这也太奇怪了吧?玉纤纤这么做……你说你不想嫁给李元,那你就直说嘛,哪怕你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劝劝。亦溪,你是没看到……过年那会儿李元到玉纤纤家里,俩人互动的那叫一个亲密,我还以为这桩亲事成了呢,你说玉纤纤到底怎么想的?她从缥缈楼出来以后,李元改了不少,已经不再强迫她了。我不信她看不出来,她要是不喜欢李元就别吊着人家,就算,啊,行!你因为不想嫁给李元自己离开了,那你转头就嫁给人家表哥,这叫什么事儿啊,正常人能做出这种事吗?”
“你先别生气,这件事的确透着蹊跷,不过你忽略了一件事儿。”
“什么?”
“玉纤纤入宁王府是在李知府调任雍州之后才发生的,你还记得宁王殿下怎么说的吗?他说:他近日‘聘’了一房媵妾。既然是‘聘’来的,虽不能像娶正妻那样轰动,但至少也要有媒人,聘书、彩礼、要摆酒席。就算只摆两三桌,就算李知府是长辈,晚辈纳妾不到场,可他的两个儿子李钺,李魁是一定要来的。他们会不认识玉纤纤吗?会不知道玉纤纤和自家弟弟的渊源吗?这件事他们都选择了沉默,李三哥哥又凭什么责怪你呢?”
“这个玉纤纤,真的是太奇怪了……”云安用这样一句话,结束了这场交谈。
……
数日后,雍州城突然热闹了起来。
一队赫赫有名的商旅从大漠深处回到了雍州,与之一同归来的还有一段离奇的传说……
那队商旅的大当家带回来一个卷轴,据说是某一日商队在大漠中迷了路,突然吹起狂风,将沙土带到天上,遮天蔽日。
他们所有人都险些被活埋,醒来之后发现了一块废墟,废墟里有些零散的人骨头,其中有一具人骨的手中,攥着这卷羊皮卷轴……
“卷轴里记载着……嘿,后面的小的也不知道了,听说是一副藏宝图?现在雍州城里所有的客栈,茶楼,酒肆都要传疯了!”
林不羡和云安听完了周六的讲述,相视一笑。
周六继续说道:“听说那宝藏里装的是一个已经覆灭的番邦皇帝的宝库,宝库里头的宝贝数不胜数,不过带回卷轴的那位大当家的,把这个消息放出来以后人就不见了,爷和夫人有没有兴趣?要不要小的再去打探打探?”
“娘子,你有兴趣么?”云安问林不羡。
“既是一桩奇闻,听听后续也好。”
“那你就去打听打听吧。”云安对周六说道。
“是,小人会继续留心的,一旦有新的消息,立刻回来禀报。”
云安:“嗯,去吧。”
“是,小人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