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放心,这新科状元的人选臣心中早有人选,定然不会露出任何破绽。”袭渊脸上又露出护狐狸一般的笑意,无端端的让人心底里寒。
琪王府,有人悄无声息的将北梁王上写给皇帝的书函送到了琪王府,太子与南疆长老勾结一事的证据有了,如今,又多了一条罪证。
琪王将这两样东西,收好,待明日进宫,呈给父皇,彻底扳倒太子。
皇宫内,一伙死士突然闯进皇宫,大开杀戒,在宫中四处作乱,死伤无数,还未闯到御书房,便被影卫拿下,纷纷服毒自尽。
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王府,沐风连忙禀告琪王,“王爷,大事不好了。有人闯进皇宫,企图刺杀皇上。”
“什么?”琪王一瞬间变了脸色,“父皇怎么样?”
“皇上安好,刺客已被悉数拿下,却都服毒自尽,查不到任何线索。”
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刺客,那么多禁卫军还能让刺客闯入御书房?莫不是太子按耐不住,要对父皇下手了?
“不行,我得进宫一趟,”琪王急匆匆的让人备马,袭玥跟着他一起出了王府,倒在王府外与皇帝派来请他入宫的侍卫撞了个正着。
二人翻身上马,直奔皇宫。
宫内,御书房外遍布禁卫军,袭渊第一时间进宫负荆请罪,皇帝龙颜大怒,以失职之嘴让人暂且卸下他宫中禁卫军领的职位,重打三十大板。
殿内,一阵噼里啪啦作响,花瓶瓷器碎了一地,奴才侍女亦是跪了一地,就连桌上一口未动的饭菜也被全部掀翻在地。
皇帝泄了怒火,这才甩开衣袖坐下,气的胸口都在剧烈起伏。
曹公公等皇帝怒火平息了一些,这才挥退了奴才侍女,在皇帝身边伺候着。
“皇上消消气,免得气坏了身子。”曹公公给皇帝奉了茶,小心的揣摩着皇帝的心思。
皇帝一声冷哼,哪有心情喝茶,“宫中禁卫军无数,竟能让几个小毛贼闯进御书房来,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嗤笑。”
外面板子落在屁股上的声响错落有致,皇帝听在耳里,才觉得怒意稍减了些,这个袭渊,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这些此刻能逃到这里来,定然跟他脱不了关系。
他不过就是派人除了国舅,太子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索性,借此夺了袭渊宫中禁军的统领权,日后,定要将这权利交到琪王手里。
想到琪王,皇帝问向曹公公:“派去传信的人去了多久了?”
“回皇上,快半个时辰了,想必这会儿琪王差不多该到宫门口了。”
殿外,皇后一身雍容华贵,身边的侍女手中端着一碗汤,途径袭渊的时候,皇后有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袭渊虽然被打,却不见一丝狼狈,还勾了唇,回敬皇后一抹饱含深意的笑。
眼见着皇后进来,皇上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移开了目光。
皇后倒是笑脸迎人,将侍女手中的汤碗端了下来,送到了皇帝跟前,“臣妾听说皇上晚膳一口未尽,特命人煮了碗银耳汤给皇上送来,天大的事,也不能饿坏了身子不是。”
皇后这一番讲话说的倒是贤良淑德,让皇帝想火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了。
曹公公见此,拿了银针出来欲检查银耳汤,被皇后一瞪,先一步端起了银耳汤,用汤勺搅了搅,轻轻喝了一口,这才递给皇帝。
皇帝未动,看了曹公公一眼,凉凉的道:“这宫里的规矩,可不能废。”
曹公公得了皇帝的暗示,将银针探入银耳汤里,等取出来时,银针毫无变化,这才皇帝点了头。
皇帝无心应付皇后,知道这汤没问题,便一饮而尽,也好快些将皇后打走。
皇后美目微眯,眼见着皇帝喝下,唇边扬起一抹弧度,隐隐透着得意,曹公公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琪王殿下……”
外面传来声响,皇帝心中一喜,刚站起身来,便觉得腹中一痛,紧接着身子踉跄了几步,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
“皇上……”曹公公见此,慌了神,忙上前欲扶着皇帝,却被皇后带来的侍女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