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真正的凶手欠债不还!陆九白眼前一亮,这个名叫大柱子的人,有着非常大的嫌疑。“你仔细跟我说一下,这个大柱子借你家钱的事情。”
女人不太明白陆九白问这些有什么用,但还是老实回答。“大柱子是我丈夫的亲戚,前些年借走我家一贯钱,说是要娶媳妇用。但也没见他真个娶到媳妇,去找他讨要,他却一直推脱。到了前些日子,我家要开铁匠铺,手里的银钱花光了,就想起了这笔外债,去找他讨要了好几次,都不肯拿出。昨天晚上,我丈夫说,他再拿不出银钱,就去衙门报官,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
说完,女人又哭了起来。趴在她怀里的小孩见自己的妈妈哭了,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陆九白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一个家的家庭支柱死了,还是在这个残酷的时代,女人和孩子未来可想而知的糟糕。“放心吧,我一定会将凶手捉拿归案的。”
郑重的留下这句话,陆九白就起身,走向还是试图用细犬追寻从高飞的冯捕头处。身后女人愣了一下,但还是发出感谢。“这位大人谢谢您。”
陆九白已经没在关注她,而是对着冯捕头开口说道。“冯捕头,我发现还有一人的嫌疑比不知所踪的从高飞更大,希望您能带些人手去将他带回审问一番。”
冯捕头对于陆九白的观感一直不好,见他来找自己,就有些生厌。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个小小仵作懂什么,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真正查案还是要看我们捕快,一边去,别再来烦扰我。”
陆九白还准备再劝,但想到眼前这位的性子,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改成其他。“冯捕头,您不会是怕我一个小仵作,抢了您的功劳吧?”
先前冯捕头的话,被他给还了回去。“你什么意思?”
冯捕头一对粗眉毛皱起,满是不悦地瞪着陆九白,要是没有个好交代,今天陆九白少不了一顿胖揍。陆九白却是丝毫不慌张,浅浅一笑。“既然您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不如借我几个人手,真要抓到了人,也少不了您的功劳,要是没有抓到,也有了理由责罚我,不必再受冯县令的责骂。”
冯捕头眼眉一挑,觉得这个办法很不错,但又觉得自己直接答应有些丢颜面。“别想着拿激将法来激我,没用。不过……”冯捕头话音一转,“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也不是个没胆气的,还怕你不成,跟你赌了!”
说罢,当即指出一名捕快两名衙役,对着他们交代一句。“接下来你们三个就先听这陆小子一段时间的安排。去把人给我带回来,看看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三人对视一眼,都没将陆九白太放在心上。能有三人就已经很不错了,陆九白也没再继续要人。带着三人,就朝着死者妻子所受的大柱子家赶去。大柱子所居住的地方,距离死者家并不远,几人很快就来到他家。“大白天的房门紧闭,不会是出去了吧?”
一名衙役见大柱子家大门紧闭,不由开口说道。陆九白没有接他的话茬,去敲了敲门,一连好几下,才终于听见有人回应。“谁啊?催命呢!敲什么敲?”
不耐烦地声音从小院内传出,一个男人将房门打开。见到是几名官差,男人顿时就愣住了。呆愣愣的问道:“官……官爷,不知您们有什么事?”
陆九白没心情与他废话,见其与死者妻子所描述的大柱子模样一般无二,就对着身后三人一招手。“将他屋内的镰刀或是菜刀一类利器找出。”
大柱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捕快就带着人挤进了屋子里。一阵鸡飞狗跳的翻找过后,一把镰刀以及一柄菜刀出现在了陆九白面前。陆九白扫了一眼这两样物事,脑海中回忆着伤口形状,分别以两种利器模拟行凶场面。最后拿起那柄镰刀,来到紧张不已的大柱子面前。“今天一天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我……我……我……”“说不出来?那我来说,你因欠债,被铁匠铺的死者一直纠缠,今日他以报官逼迫你偿还债务,你们两人发生口角争执,乃至大打出手。你一怒之下,在他转身背对你时,用手中的镰刀将其杀害。”
大柱子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模样。“你怎么知道……不是,你胡说!你冤枉我!”
见他还想狡辩,陆九白摇摇头。“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我就让你无话可说。”
跟目瞪口呆的捕快衙役交代一句,率先拿上镰刀去往路旁。或许是缺少娱乐,不少人见这场面,就围了上来。陆九白来到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托人向路旁一家店中借取两个同样的镰刀,和一盆清水。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中,将三把镰刀简单清洗一遍,放在同一处。很快就有苍蝇围来,奇怪的是,他们都只趴在一把镰刀之上。围观人群渐渐地也发现了这惊奇一幕,不由发出议论声响。“苍蝇对于血液很是敏感,只要有一丁点的残留,都会被他们发现,就算你洗的再干净,那些残留在缝隙中不可见的血渍,都会被敏锐的苍蝇发现。”
简单说出这一句,大柱子的面色就已经变得极为惨白,不带一丝血色。就在刚刚,他还在心中耻笑这举止古怪的男人,没想到一眨眼就找到了自己行凶的罪证。就连一直跟在陆九白身后的三名捕快衙役也不由惊叹。利用苍蝇这种惹人厌的东西,这手段他们是真没想到,围观人群也都跟着啧啧称奇。快速解决一桩案件的陆九白却不觉有什么成就感。他所使用的手段,都是电视剧里快拍烂的东西了,没什么好骄傲的。陆九白随意扫视一圈众人,就打算将凶手大柱子带回县衙。在看到某个方向时,身子微微一顿。在哪里,有着一个打扮奇怪的矮小男子。在他看去时,下意识地低下脑袋,以宽大的斗笠遮挡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