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把刀同时劈来夹带着几只长枪的枪尖,身子一闪让开了来势力单刀狠狠的劈了过去,再向左一撞,一个旋身右腿直接将近前的数人扫倒在地,长啸一声单脚轻点地面腾空而起,双脚错动重重的踹在了几个人的胸口,眼看着他们惨叫着倒飞而去撞入人墙,身子一落左手一掌将一人击的飞向空中,顺势刀锋回转劈划过了两人的身子。
轮起刀根本不讲了什么招法不招法,这么些人涌上来如果还讲那些个招数,人们不会也无法躲闪刀锋,招数在两人斗狠时到是能起些作用,可那也只是两人都顾了性命,现在他们一个个几若疯狂的直冲从四面八方乱乱扑到,招数明显的也就没有了用,重要的是比谁的动作更快些,只好也只能是左劈右砍腿掌并用的向前艰难而行。
忽然有十几个人拥成了一个小阵突出人群疾冲而至,当先的一人将手中的长剑一晃即又向着右侧闪身而过,随后的两人左右一分一前一后两把长剑分指上下的刺了过来,还未来的急将单刀挥去,那两人一闪身向两旁一让,从他们的身后露出三把长剑的尖分作上、中、下直对着我而来,这让我一时有了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急忙向后一退却与一直紧随着我的黑衣少年撞在了一起,想向一旁让去却也不能够,左右的刀剑纵横而来,只好将单刀斜斜的一挥划了个大圈将近身的人们逼退,再将单刀慌乱迎面劈去想着能将几把剑撞开,谁知眼看着剑尖们猛然的向回一收,瞬间只觉的无数的尖剑成了个扇状分做了一个立面,上中下各有十数支剑尖蜂涌而至,一时眼前剑光撩乱,十数个剑尖划着大大小小不同的圆从各个角度直刺将过来,挡了上挡不了下顾了左顾不了右,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心里不由的大急,想自己这一身能力如果这样受些个伤可真是情非所愿了,情急之下将单刀对着迎面而来的一个执剑者狠狠的抛去,见他惊慌的偏了头身子一躲闪,单刀没入了后面的人群中,迎面而来的剑峰因这人的停滞均是一顿,只这一顿间可为我赢得了片时的机会,急忙双手一错气息流转,十指错分化出十把长剑狠狠的对着三面迎来的剑阵乱乱的扫了过去,剑气至处只听的“铛啷”声不绝于耳,十数把长剑纷纷的碎裂,人们的惨叫声随后也不断的响起。
这一时根本不再去考虑什么性命不性命的事,如果稍有犹豫说不定会将自己的这一条命送在了这里,这些人中有不少人分明是早晚的在了一起练出了许多个奇奇怪怪的阵法,我若是个常人说不定早就是没了性命,还是咬紧牙关先顾了自己再说,如疯了般拚命的将十指轮转,想着或许能让这些不想要了命的人后退几步。
这一轮开十指眼中所见全是些耀眼的乱舞的光芒,光芒到处拥挤着的人们的血肉四溅,长剑和大刀的碎片满天飘散,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的人们的惨呼声时时响起,眼中所见着的是挡住去路的人们刹那间被剑光四分五裂,不少人血肉模糊的倒向大地,什么大刀、什么长剑的与剑气一碰即碎成无数的碎片乱纷纷坠地,那些执刀执剑的人躲闪的稍慢即身首异处。
身子不时的躲闪着飞来的刀和飞来的剑的碎片什么的,不知怎的心里生出了种说不清的快感,原来心里隐隐的怒气也是渐盛,挡我去路者当然只能是自取灭亡,不过也盼对手们更多的人拥上来感觉感觉被他人欺凌的心情。狠下心来只知不停的乱挥着手臂大步向前,将十把剑毫无章法的来回对着人密集处漫空扫动。
不知有多少人还未冲上前来即一头栽倒在地,鲜血早已是将脚下的大地浸的深红,耳中满是了人们的哭喊声、嚎叫声,还有几个近前的人怒瞪着双眼大声呼喊着毫不畏惧的舞着大刀挥着长矛的冲了上来,只是未等冲到距我还有个十数米开外处已然被剑气扫中一头栽倒在地。稍远些的人们似乎这才开始惊慌的如洪水般向两旁退却,身子周围十数米的范围内倒是没有了一个能站起身来的人,脚下也不知踩过了多少倒地的身体。
再向前冲了片刻后眼前已是有些透亮,隐隐的能看着了草原的远景,心里不由的大喜,缓缓的停住了前冲的脚步,听着身后重重的喘息声,知道是黑衣少年紧随着而至,稍觉宽慰。古人有言“非生不知人而实是人不知生也”,这些人平日里不知怎样的骄横拔扈,即然不将自已的性命当回事,我也不用为他们操那份闲心,现在也算是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再行的几步脚下已然是青青的草地,站在了干净的青草中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扭过了头向后看去,惨像顿时映入眼中。
仍有数千的人漫散着呆呆的站着形成了一个好大的半圆,无数的旗帜东倒西歪,近前的人们大张着嘴提着刀枪剑矛的看着我一动不动,似乎争杀已然结束。一条足有二十余米宽的血路透过拥挤的人们从我方才立足之处直直的铺到了脚下,路的长度也绝少不了有个数十丈,横躺侧卧的人们将条路铺的满实,斧刀剑棒的扔了一地,有不少的还活着的人从血路中抬起鲜血淋沥的身子哭喊着求助,那个方才与人争斗的黄大护法呆呆的站在路的另一端,痴痴呆呆的看着我。
心里突然之间有了些说不出的难受,这算是什么,方来此地即造了这么大的恶,今后该如何才能立的住脚。这一战本非所愿,可是似乎也用不着下了这么大的狠手,看着那些到处散落着的肢体,只觉的心头一疼几乎有些不能自持,真是后悔不已,只想狠狠的骂自己几句,方才完全可以凌空而去,不必与这些人争杀不休,这个景怕是一生也难忘记了去。
“识相的快些滚,不然,在我师祖的剑气下你们一个也活不了,快滚。”黑衣少年脸色苍白的对着呆立着的人们怒吼起来,方一吼完手拄着大刀突然急速的半蹲下身子大口的呕吐了起来,神色极是痛苦。
不由的仰天长叹一声,如果自己没有经历过说不定与黑衣少年一样,这一时身子也是难受之极,只是忽然间好像又不认识了自己,低下头来厌恶的看了看双手,这双手这一时已是沾满了那些人的鲜血,自己与个人世间传说的恶魔并无丝毫的区别,只怕是这个恶名在这方天下里会轰然传开。
黄护法缓缓的行了过来,在他的身后是那几个年轻人,两个年轻人半抬半抱着的一人已然是少了条臂膀,一个年轻人紧忙着用自己浸满血渍的破碎的长衫使劲的缠着那人伤口,不过行来的脚步均是迅捷。
“多谢师祖救命之恩,”黄护法脸色腊黄的对着我弯下腰去:“还请师祖同回玉山,好主持本教大局。”
看着几个少年一个个脸色苍黄的缓缓的跪在身前,脑中只觉的阵阵的空白,隐隐的听着了“玉山”两字后才似乎清醒了过来,这方天下里也有个玉山,真是不可思意的紧了,现在在这里就是想等那个进入灵境的汉子也不能够,还是先离开了再说罢,遂长叹一声缓缓的点了点头。
黄护法慢慢的直起身来,脸上的神色到是平静,可看着我的眼神里全是恐惧,对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师祖,那我们就走罢。”说着话抬脚即行。
方想随着而去,已然听着远处有人大声的疾呼:“哪里走?恶魔,你拿命来。”
忙扭头看去,见着一身着黄衣之人从远处纵跃而来,只一转眼间身形即由小变大,行进速度当是惊人,想想如果自己当做个普通人那般行来,怕是还无法与之相比,不由的精神一振,即然来了强敌,现在又与这些人肯定已是成了敌人,大不了再拚他一番,还真不信了邪,凭自己的能力不信战胜不了这些身无多少内息却又好强斗狠的普通人了。
黄衣人转眼到了身前,约有个六十开外当是年岁也不低了去,见他看着黄护法“哈哈”大笑起来:“老东西,看你这会能跑到哪里去?老子可是追了数年,每次都让你能逃了,现在各派已是联手前来讨伐,怕是你再也无处遁形了罢?”说着话看了看四周顿时一呆,“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人们默默的看着黄衣老人均是一言不发,黄衣老人有了些着急的样,对着站成一团离的最近说是最近其实也有个数十步开处的十几个人大声喊道:“王掌门的,这是怎么回事?”
扭头看了看那个王掌柜门,年约五十有余,身着了一身的紧身黑短靠,手执着一杆长枪呆呆的看着黄衣老人,哆哆嗦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