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雨清摇头,然后就被人掺了起来。
是宗政航。
他皱着眉,你活动一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巫雨清对宗政航道了谢,和撞她的人说:没事,你去玩吧。
她说:谢谢你们让我来玩,我先回家了。
冬天穿的厚,膝盖最多就是磕青了,还有了完美的退场理由。
巫雨清发自内心觉得宗政航克她,遇到他就没好事。
你怎么回家?宗政航问。
坐地铁。
你腿都这样了,我送你吧,我有车。
大少爷从小出门就有专车接送。
不用,我打车就行。巫雨清拒绝。
他们是在春寒料峭的日子里相遇的。
巫雨清选修了一门哲学课,上了以后才发现要读的文献和书实在太多。一门选修课,让教授弄得像必修课一样,作业多不说,考勤也严格。
教授还喜欢点人起来回答问题。
怪不得这课人这么少。
雨清唯一感到安慰的就是班里有个型男。
还算宽敞的座位让他一坐就有了微妙的局促感,长腿无处安放,干脆伸到旁边的桌子下面。教室暖气足,他穿的不厚,能从衬衫的充盈状态看出他的身型宽大紧实。重要的是脸,一张无需发型修饰的脸。极短的头发,薄薄的皮肉贴着骨头,额头、眉骨和鼻骨的线条得天独厚。
大学里的帅哥其实不少,她们文学院就有好几个。只是这位的出现一下就把那些出门前对着镜子抹半小时发蜡的男生比下去了。
他是男人。虽然年纪轻轻,但他是男人。
巫雨清不知道宗政航是哪个院的,自己虽然没有化妆,但头发刚洗,衣服也OK。于是一秒也没犹豫地坐在宗政航旁边。
巫雨清从中学开始,就没缺过追求者。
上了大学,追的人更多了,坐不认识的男生旁边,大概率会被问微信。
但一直到下课,宗政航都没理她。
第二节哲学选修课如期而至,巫雨清在宿舍化妆化得有点久,踩着上课铃来到教室。
宗政航周围的位子坐满了人。
教室很大,学生就三十多个,几乎全班的女生都去包围这个帅哥了。
巫雨清在学校里大小算个名人,是校园歌手大赛冠军。
作为冠军,得和群众保持距离,不凑这个热闹。
巫雨清光彩照人地坐教室后面,十分打眼,教授第一个点她起来论述普罗泰戈拉的哲学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