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应了,您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您若不应,就只能死在刺客的刀下了!并且这一生都别想知道您亲生的女儿是死是活!”
太后闭了闭眼,过了许久再睁开时,轻轻笑起来。
殿内的命妇被请至角落,统一看守,众人皆是目露惧色,不敢轻举妄动。
沈多芙仍然跪在一旁,殿外春风微凉,吹拂着她鬓角的发。
很快,太后在萧若雪的搀扶之下走出来,坐在太师椅上。
“将刺客带上来!”萧若雪高声说完,莲心被拖着进殿,早已没了气息。
凤翔卫将准备好的供词,装模作样的盖上莲心带血的手指印,双手呈上。
“大胆沈多芙!竟敢勾结楚王府余孽,行刺哀家!”太后轻斥。
“回娘娘,臣妇没有!臣妇冤枉!”沈多芙神色淡漠。
“还绞辩?要叫你死个明白!”萧若雪挑了下眉,殿外侍卫拖着一个被用过刑的男人进来,沈多芙瞥了一眼,脸色大变。
“彦玉?”
“表姑,我没撑住,将许羡他们招了!”
史彦玉衣衫褴褛,满脸是血,说完就晕过去。
凤翔卫将供词呈上。
太后看了一眼,冷声道:“你是说许羡是楚王世子?当年就是沈家将楚王世子从魏国带回来,藏在家中?一路扶持,成了朝廷栋梁!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难怪许羡非你不娶了!”
沈多芙立刻反驳:“不是!许羡是许骁的儿子。”
萧若雪指着沈多芙,呵斥:“还嘴硬!你父亲与楚王府交情匪浅,乃是当年楚王府的漏网之鱼!本就在被诛灭之列!”
沈多芙微愣,这是要祸及整个沈家。
思量一二,沈多芙开口道:“沈家多年行商,布匹丝线销往全国,魏国以及番邦都曾有过通商。家父去年亡故,楚王府被诛时,臣妇年方五岁,尚未记事!如果说仅凭供了几匹布,便算作有勾结,那臣妇百口莫辩。”
闻言,太后瞳孔骤缩,望着沈多芙移不开眼。
脑子里全是楚王府被诛时,臣妇年方五岁……
五岁?
和皇帝同岁。
“然罪名太大,臣妇不敢认,敢问太后娘娘……”沈多芙抬眸,迎向太后的视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楚王府因何罪名被诛?”
太后未能及时作答,她皱了皱眉,为何诛楚王府呢?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是因为楚王世子替太子出使魏国为质五年,却惨死在魏国城楼?还是楚王爷未能劝阻先帝兵临魏国,而阵前被杀?又或者是仅仅只为了斩草除根?”
“放肆!”萧若雪大呵一声,打断沈多芙,转头看向太后,“姑母,您还在等什么?你难道不想早点知道……”
太后打断萧若雪:“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太后娘娘!”殿外传来一道微沉的嗓音。
沈多芙倏地转头循声望去,许羡从殿外踏步而来,步子迈得很大。
两人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