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讥讽:“你承认了。”
安然焦急辩解,“我承认什么?”
她颤抖地捡起那些照片,里面她和另一个男人酒吧热吻,贴身热舞,甚至还有激情缠绵的床照,看得触目惊心,她觉得天灵盖被人掀开猛倒一碗琼浆,将整个脑袋烧得滚烫。
乐思桀的小宇宙早就爆发了,那些画面每撞进眼睛一次,体内发癫的灵魂就颤抖一次。
“夏安然,我单方面的认为长时间的分离你会和我一样痛苦,”他长舒一口气,深沉难解的目光纠缠住她,“看来,是我想多了。”
安然不知道如何解释,不断喃喃自语。
“不是我,不是……”
望着安然不知所措的颓然,乐思桀早就耗掉了耐心看她的“表演”。
胸口的痛还依然那么明显,索性不去管,安然双腿抱膝蜷缩在房间一角,没有开灯。
她不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照片是从哪里来的,仔细想想能在暗地里搞阴谋的,除了孟雨晴没有别人。
可是眼下,她的电话被限制,乐思桀也料定她没有亲人可以联系,就是这样失去了和所有外界的联系,像一只金丝雀被圈养在这里。
安然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突然被限制出自由,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整日整日对着窗外发呆,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她也不是任由别人打压欺负,安然仔细想想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头,但也找不出什么线索。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孟雨晴的出现,再一次证实了她的预言。
和往常一样,安然坐在窗台上,对着窗外发呆,连续几声敲门声才把凌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进来吧。”本以为是来送饭的佣人,没想到是她。
孟雨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脸上涂着烟熏妆,妖冶却不庸俗,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活力四射,连头发丝都在卖弄风骚的激情女人居然能和“癌症”,两个字扯上半毛钱关系。
她环顾盈盈这个房间,指腹掠过雕花实木家具。
“这一切原本就该是我的。”孟雨晴在心里恨恨地想,
她冲安然报以商务式的微笑,大体是经常这样笑,从中看不出内容。
嘴角轻哼一声,眼皮也懒得抬起。
还是老样子,不管见谁,别人永远都是一副“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劲儿。”
“你来干什么。”安然从窗台站起来,一束光照耀进来,刺痛双眼。
“安然,看来你过得不错。”孟雨晴拎着奢侈品香包,指尖在桌子上轻敲几下,发出闷闷的声响,随后妖娆的转身,从侧面可以看见,腥红的性感红唇。
真没有想到,十几年的友谊,连一句“好久不见”,都没有换来,安然听得出这话里饱含的微微嘲讽的意味。
孟雨晴的突然造访,绝不是善意,安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表情复杂的看着她,想想以前什么都和她分享的自己,真的很蠢。
除了她以外,孟雨晴应该是知道全部真相的人,可就是昔日的闺中密友,如今却变了一副嘴脸。
相比安然的惊讶,孟雨晴倒是一副怡然自得满足的表情,眼睛里闪烁凌厉的潋滟,伸直了雪白的天鹅颈,脸上挂着违和的笑容。
语气不咸不淡,“这场较量,你还是输了。”
孟雨晴的狐狸尾巴,早在和她认识的学生时代就领教过了,只是当时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撕破嘴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