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对!”扎根很快否定了这种假设,他皱起了眉,叹气道:“是因为尼奥的伤势出现了反复?”
&esp;&esp;“好像是!”护卫队员忧虑的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但想来战能的力量不会是简单的切开道伤口完事,这次尼奥真的是危险了。”
&esp;&esp;“天这么冷,又是晚上,夜路很难走的。”
&esp;&esp;“谁说不是呢!”另一名队员将雪橇车的顶帐的最后一个皮扣锁好,又检查了检查,道:“斯罗德小姐要亲自护送,我听疾风补给队的那个范伦丁说,要救尼奥的命,诺林德牧师都不够看。”
&esp;&esp;“那谁行,疾风队的治疗师?”
&esp;&esp;“可能吧。疾风队应该是有个厉害的治疗师的。否则血战连连,就算疾风队也吃不消。”
&esp;&esp;“可我听说疾风队今晚不是去袭击沃茨堡了吗?那么大的行动,会不带治疗师?莫非?”
&esp;&esp;这次护卫队员们彻底摇头了。其中一个道:“赶去红鬼的老巢救命?这个想法可真疯狂。”
&esp;&esp;之前锁扣带的回道:“这几天咱们干的事儿,哪件不疯狂?况且之前尼奥受伤时,斯罗德小姐急成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你觉得斯罗德小姐是个缺胆的主吗?”
&esp;&esp;“可问题是沃茨堡那边现在正打的热闹吧?”
&esp;&esp;“你傻了,你忘了上次埃布特给大家讲解那些人兽的生活习性时说的话了?半夜才睡觉,上午不起床,要发动攻击也会是趁那些家伙们睡的香时,一刀一个抹脖子……”
&esp;&esp;扎根打了个哈哈离开了,他需要冷静,需要好好想想。
&esp;&esp;“沃茨堡,红鬼已经死了1000多,听说还有不少的人类奴隶。暗杀,再加上解放奴隶,以房屋为凭借抗争,再加上第二天护卫队支援,还真就事有可为。如果法德大人带领的精锐部队在护卫队到来之前的关键时刻赶到呢?”扎根脸上露出了笑容,“疾风队,尼奥,瓮中之鳖!就算那时尼奥侥幸没有留在沃茨堡而得以逃脱,疾风队也完了。没有了疾风队,尼奥还能去哪里?”
&esp;&esp;为了保险起见,扎根没有立即送第二急信,而是暗中观察,知道确认瓦伦汀娜和范伦丁架着由白袜子拉乘的雪橇车向沃茨堡方向去了,又追出几里地确认无误,这才发了急信。急信不是由埃流士的不死猫头鹰来取,而是由一只魔法鹰隼传递,即刻送发,非常快捷,但这种一次性消耗品,扎根不可能携带太多,非特别紧急时不会用。
&esp;&esp;发信之后,扎根怀着一份期待和激动返回营地等好消息去了,却没有发现天上有人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esp;&esp;葛莱蒂丝,不但近乎全程监视了扎根的表演,还追上了魔法鹰隼,用她的化身守护,也就是那矮胖凶恶的力士模样光人,囚禁了魔法鹰隼,阅览了密信。
&esp;&esp;扑棱棱!魔法鹰隼再次扇翅远去,在空中悬停的葛莱蒂丝则一脸玩味,“难怪,本小姐险些以为自己人老珠黄没人要了,原来是只黑爪子,演技真不赖啊!”葛莱蒂丝喃喃自语的望着沃茨堡方向,“似乎会很热闹……”稍作思忖,葛莱蒂丝催动灵使,带着她直向沃茨堡而去。
&esp;&esp;就在葛莱蒂丝走后大约5分钟,被紫色光芒包裹的莉兹出现在葛莱蒂丝之前所在的地方。
&esp;&esp;正如葛莱蒂丝上次在伤病营跟她对峙时估测的那样,莉兹催眠尼奥后,对其使用了灵觉者的秘法——魂寄之术。
&esp;&esp;虽然当时南茜还没有像现在这般成为尼奥的助手,对他的身体进行全面监控。但最基本的圣器力量已经启动,尼奥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生命摄取的技能而无需担心淤积就是最好的证明。
&esp;&esp;因为圣器的存在,南茜使用魂寄之术发生了一些偏差,没能跟尼奥的灵魂捆绑而是寄宿在了圣器中,圣器的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此术本身并不会对宿主造成任何伤害,导致了术的成功执行,于是有了超乎莉兹想象的女性化分身守护,其原型实际上是南茜。
&esp;&esp;随着尼奥跟南茜的关系的进一步加深,莉兹等若同尼奥完成了灵魂捆绑,也正是这个原因,圣器恢复值提升,莉兹的分身守护也会受益而变得更加强大,同时,尼奥遇险,莉兹会心生感应。当然,她到现在都很奇怪为什么尼奥受伤她只是感应到而不是也跟着负伤。
&esp;&esp;好不容易抽开身,莉兹从迁徙队那边匆匆赶来,结果察觉了葛莱蒂丝的举动,并感觉到尼奥正在向沃茨堡方向前进,思忖了半天,最后还是咬了咬牙,也追向了沃茨堡。
&esp;&esp;30多分钟后,扎根的第二封急信被呈到了法德面前。
&esp;&esp;法德曾经不止一次耻笑过凯尔斯的那帮吸血鬼,是一帮见不得光的货色。但是现在,他自己已经像吸血鬼们一样,习惯了昼伏夜出。
&esp;&esp;“哼!”看完信后,法德冷哼了一声,随手将信卷扔到了台阶下,然后继续用冰冷而粗糙的金属指甲抚摸着他右颊上如同婴儿小嘴般翻卷的指长伤口。这是白昼之战的纪念,法德特意留下这伤,以便他时刻牢记耻辱,愤怒、恨意、疯狂,这些负面情绪都会进一步活化他体内的暗邪力量,如同烈火烹油,让他变得更加强大,当然,心态也更加扭曲。
&esp;&esp;法德的得力手下们都雕塑般的站立在台阶下,背着手、昂着头,面色严肃,屏息凝神。在死亡的威胁下,即使是白痴的适应力都是惊人的,这些黑暗的追随者们如今已经比较了解法德的脾性,白昼的神力之种争夺输了,但他们不能表现出怯懦和畏缩,相反,要大义凛然、义无反顾,仿佛只要法德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sp;&esp;必须说,这种态度是有效的,骑士出身、硬汉著称,法德很见不得懦弱之辈,尤其是在他的队伍中,而且是刚打了败仗、或他心情不够好的情况下。
&esp;&esp;法德闪烁这森然幽光的眼眸向埃流士瞟了一眼。
&esp;&esp;埃流士明白了,上前捡起扎根的急信,展开大声念了一遍。
&esp;&esp;埃流士目前在法德名下正当红,主要是因为白天的神力之种争夺战中,其他人都毫无建树,唯独埃流士,硬是抓住机会,将自由之翼的十名空卫的灵魂全部拘禁,成为了除法德重伤一名空骑士之外的惟一亮点。当三名空骑士乘着卡斑巨鹰,带着一众哀哀鸣叫的卡斑战隼险之又险的逃离场面出现时,法德觉得自己的颜面,总算是留住了几分。
&esp;&esp;法德斜靠在白熊皮铺就的座椅中,右脚尖端的金属锥一下、一下的轻叩着一颗颅骨,发出小鼓般的嘭嘭声响。“消息清楚了,你们都说说,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