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想要让6诚高抬贵手,放张承志一马,就必然要通过自己的女儿来劝说。
于是,他将事情的真相,如实告诉了张子君。
房间里,张子君在听完父亲的话后,并没有立即作出回应。
父女俩人一个坐在床榻上,一个则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一言不。
张子君平日里虽是大大咧咧的,人却一点儿都不笨。早在相国寺街行刺的事情生后,她心中就已经在暗暗猜想着,谁会是幕后凶手了。
不过在她看来,6诚和自家大哥之间的矛盾显然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因此也只是对张承志产生过一些怀疑而已。
当时她还在想着,过后再让人暗中留意着张承志的一举一动,看看会不会有甚么现。却是没想到,后来会生这样的事情。
“唉------”
沉默了片刻后,张鹤才长叹一声道:“子君,爹也知道,这事会让你觉得为难,可承志纵然有诸般不是,却还是你的大哥啊!爹相信,他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此等混账事情------”
“爹------”
张子君打断道:“难道您觉得,是女儿不肯放大哥一马吗?”
张鹤看着女儿,语气认真地说道:“只要你肯陪爹走这一趟,爹相信,6家那小子会松口的,大不了------”
“大不了甚么?”
“到时你就会知道了。”张鹤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却又没把话给说透。
“------”
张子君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双手一撑床榻,身子便轻灵地落到了地上。她快地穿上床边的男靴,便径直往门口走去。
张鹤知道,女儿没有出言反对,就是已经同意了。
不过此时正是深夜,哪有半夜登门拜访他人的道理,张鹤便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天都还没亮呢,你这是去哪儿?”
“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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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诚醒过来时,只觉得全身一阵火辣辣的疼,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体,才现自己身上的皮肤都有些红,明显是高温所致。
好在痛是痛了些,但肌肤还算是完好无损,并没有甚么重大的烧伤。
他坐在床榻上认真回忆了半晌,也没能想明白究竟生了甚么事,只记得自己和左国玑等人正在金明池的画舫上喝酒,突然就醉倒了,之后的事情就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了。
抬头打量了一遍自己目前所身处的环境,蹙眉思索了片刻,才算是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在左国玑家的客房里。
又向窗外望了一眼,才觉此时已是清晨,看来自己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突然觉得喉咙里干渴的难受,6诚便起身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开水灌下去,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这酒量还真是不行,没喝多少就醉倒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出洋相。”
自言自语了一句,6诚才想起自己此时所穿的,似乎不是自己的衣服,一时就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心下不禁犯起了嘀咕:“卧槽,我该不是喝醉后,当众裸奔了吧?真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成不成,得赶紧搞清楚到底生了甚么事,自己有没有当众出丑。
一想到这个,6诚就有些坐不住了,随手从床边拿了件大氅披上,正准备出去找个人问问时,门外却传来了轻轻敲门的声音。
来人自然是左国玑。
6诚打开房门,将他让了进来,还没落座便急忙问道:“左兄,昨夜到底生了何事?”
一提起这事,左国玑的脸色就是一冷,说道:“6兄,咱们昨晚可是差点儿命丧黄泉呐!”
6诚闻言不禁一愣,忙问起了昨晚事情的详细经过。
半晌后,他便从左国玑口中得知了昨晚在金明池所生的事情,后背却是早已惊出了一声冷汗。
好险!
念头一转,6诚又感到困惑不已,心说自己难道真的是鸿福齐天,才十分侥幸地捡回了一条命?
左国玑心中也是恚怒不已,自己没招谁惹谁的,竟也差点丢了性命,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不可能不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