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元少爷长大了,会越来越好的。”
老会长感慨:“我的儿子我知道,梁儿从小就被他带在身边,用最正统的继承人培养模式那一套教养,把全部的关注,爱,期望都寄托在了梁儿身上,对于元儿却忽视了很多,我那儿媳妇又对这孩子相当溺爱,要不然他也不会是今天这个阴晴不定的性子,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您不用太过担心,元少爷慢慢会成熟起来的。”
老会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许吧。”
半晌,陷入沉思:“那孩子快要从国外回来了吧。”
徐父点点头:“是的,理事长打算下个月把他接回来。”
老会长叹了口气:“这孩子回来之后,家里不知道又要添多少风波,我那儿媳妇性子强势又爱拈酸吃醋,这孩子回来在她眼皮子底下,不知道又要弄出什么事儿来,元儿也不知道会对这个孩子做些什么,你也知道的,他行事肆无忌惮。”
按照徐父的思维来说,他觉得老会长太过忧心了,那孩子只是个私生子,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老会长说的那孩子叫李泰,是理事长的私生子,当初理事长为了躲避兵役,借口生病修养的名义前往美国,和一个韩裔女人一夜风流留下的野种。
理事长夫人知道后大闹一通,但两家财团利益捆绑的太深,绝不可能离婚,即使是为了李梁和李元,她也不可能把这一切拱手让人,主动腾出这个位置,所以闹了一通之后,逼得理事长只能将这个孩子留在国外,不允许回到韩国,但近些年来,理事长夫人娘家发展形势逐渐显示出颓势,经济上也出现各种危机,需要仰仗着SK财团,理事长的作风也强势起来,渐渐的不再那么害怕理事长夫人了,反倒压过她一头。
毕竟是李家的血脉,女人已经去世了,又有老会长从中调和,最后理事长夫人还是点头答应了理事长可以把李泰接回来。
老会长随口提议:“要不然就让那孩子来老宅这里同我一起生活吧,和元儿他们一起住说不定要出什么事,我年纪大了,想管也有心无力。”
徐父了解老会长心意,知道他只是随口这么一提,毕竟李泰就是个野种,还不配得到老会长的亲自教养,将来也绝对不配接触SK财团的核心支柱性产业,顶多是分给他一些不重要的产业继承。
徐父:“您的身体需要静养,那孩子过来说不定会吵闹,您会不习惯的,而且据说那孩子有哮喘对花粉过敏,您爱养花,这没办法两全。”
老会长声音淡淡的:“那便算了吧。”
汉南洞,李家
别墅二层最靠近走廊内侧的一间房间里,充足的阳光透过巨大落地窗洒进来,这里原本是理事长夫人用来养花的一间房,阳光充足,温度湿润程度也极其适合花卉生长,然而此刻却不断有佣人把这些名贵的花卉往外搬。
宋母也在这些人之列,和其他佣人一样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套裙,她虽然年纪大了,但性格和蔼,又爱笑,今天第一天到李家来工作就已经结识到了能够说上话的人。
佣人们人手捧着一盆花往外搬,有条不紊,宋母手里也端着一盆,香气扑鼻,她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好好的,夫人为什么把这些花都搬出来了?我看了刚才那间房阳光充足,温度和湿度控制的也很好,很适合养这些名贵的花,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挪走啊?”
和宋母并肩走着的佣人听见她这么问,连忙嘘了一声。
宋母瑟缩一下,以为自己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连忙噤声。
这个佣人年纪比宋母小,反应过来后觉得自己对长辈嘘声有些不礼貌,又低声同她搭话:“你是新人很多事情都不懂,在这里工作要多看,多听,多做,少问,这些有钱人很讨厌越界的人。”
宋母不懂,就问一句为什么把花搬出来就是冒犯了?
有钱人这么难相处吗?
她在这里的工作就是侍弄花草,当然要问清楚啊。
佣人也是个八卦的,见徐母不问了,她反倒憋不住了,神神秘秘地靠近宋母:“我告诉你,夫人把花搬出去是为了给人腾位置,到时候这个房间会有人来住的。”
这间房如果用来养花确实不错,但住人却不怎么适合。
宋母疑惑地问:“这间房间不是用来养花的吗?住人为什么不挑一间更好的?”
佣人:“这你就不懂了,那孩子是理事长的私生子,夫人怎么会喜欢他,这是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而且你不知道,那个孩子有哮喘,对花粉过敏,夫人这是故意膈应他呢,理事长毕竟是个男人,粗枝大叶的,他怎么可能会懂这些东西,还不是全凭夫人安排,等那孩子回来之后可有好戏看了。”
宋母没想到她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就打听到了这么隐秘的豪门秘辛,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财阀家的阴暗面,不禁觉得有些可怕,其实作为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丈夫和其他女人鬼混生的私生子,天天在眼前晃,要是她心里肯定也会不舒服又委屈,但对于那个孩子来说要遭受到这样的对待,未免太无辜了,毕竟他肯定也不想做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