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风属于凄美,总是被一层水附在眸中的他,眼中带着凄楚,脸色苍白,唇色暗淡……这样的施若风可以勾人怜惜,可是当他以着这种容貌轻轻一笑时,能说的……只有数不尽的沧桑,与用言语无法形容的风姿。
遗憾,在于施若风的伤感。因为,想要见他开心,才会义无反顾的倾尽所有,只为博得美人真心一笑。只是,世事总是无常。
施若风笑说:“如若,你喜欢这双眼睛便挖出来好了。”震惊人心的话语自他口中吐出来,却是如此的平淡而无味,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无关紧要。
男子被震骇住了,他从没想过这种话会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口中说出,而说出此话的人还一脸的认真。
“想要眼睛,我便给你眼睛,想要我身体的某一部分,一块块地切下来,我全部给你。”这之后,施若风不再说话,脸上的笑容不减,嘴边扬起的角度不变,只是眼中的悲伤更甚。
偌大的室里瞬间寂静无声,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男子从施若风的身上起来,把他抱入了怀中。
他又一次问:“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什么?”
施若风依旧不语。
他的手抚上施若风的头,以着宠溺的方式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他说:“我是不会取走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的。”
“……为什么?我不介意你挖出我的眼睛当成是收藏品。”
“不觉得这种话很可笑吗?宝贝,你说离开了树的叶子还会鲜嫩下去吗?”离开了你,眼睛会失去灵气,也便不再有收藏的价值。
施若风一愣,嘴唇微微张开,许久后,他说:“依附于树的叶子,迟早会颓秃……”
这话一出,男子久久不接话。只是,男子抱着施若风的力气变大了。
男子脑中回闪的总是施若风凄美的笑容,一遍又一遍,就好像是毒素一点点浸入他的人,侵占他的心。
久久后,他说:“当真颓秃,我便不要你了……宝贝,你说我想要什么,你便说要给我什么……如若我说,我想要抱你呢。”
“……我不要,我不愿意被你抱,不要逼我……”
冷冷一笑,“只要我想要的,我便能得到。”有的时候,拒绝只能让人产生执着。
男子强硬地压住了施若风,施若风左右挣扎,手脚乱灰,当他的衣服均被他扯下时,施若风终于大声喊:“栾越栾越栾越……”
这个名字,就好像是男子心口的针,一遍遍地刺。
男子双手放置施若风的肩膀,紧紧地捏,就好像要捏碎一般,“告诉我,你跟栾越是什么关系?”
这回,施若风连可以求救的人都没有了,心灵上的寄托也没有了。
吞噬一切的吻,过后是强烈的索取……施若风与这个男人发生关系了,肉 体上的关系是附属品,施若风得到的还有男子若即若离的心。
迎睫的泪终于滑落,那一滴滴顺颊而下的泪,总是能滑痛人心。
施若风这抹毒素已经在男子的心口上飞快地蔓延,全部侵占。
完事后,男子紧紧地抱住施若风,又一次问:“你叫什么名字?”
施若风依旧不语,两人的目光紧紧相对,男子看着施若风的目光中充满着情 欲与隐藏在眸底的爱恋。
他说:“迟早,我要你快乐的笑。”不带悲伤的笑。
施若风讥讽地笑,“……不可能了。”喃喃自语的声音,依旧被他捕捉到了。
施若风被男子软禁在了这间宾馆,男子说,只要施若风愿意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他便放了他,可是施若风至始至终也不愿意告诉男子,他的名字。
施若风每日都会把自己蜷缩在墙角,把脸埋入腿中,一片暗沉的脑袋什么都不想,一双清明的眼睛什么也不愿看到。
如果,这双眼睛能沾染上纤尘,浑浊起来就好了。可是,这双眼睛或许有着沧桑,有着悲痛,就是不会浑浊。
每日夜幕低垂时,男子便会走入这家宾馆,与施若风同寝。
男子喜欢看施若风的眼睛,两人只要相视,便可以紧紧地对视一个小时,甚至数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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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对此乐此不彼,施若风只觉累赘,有时,他说:“放我离开。”
男子说:“不会,在我还对你感兴趣的期间……你要留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