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如今经济状况好转,说起来倒是可以给二十来岁还光棍的司二郎娶个媳妇,再给二姑娘说个亲事了。
但如今京城里的形势诡异,将来还不知道要有哪一派的人被彻底打落泥尘呢,要是结错了亲,虽不至于要命吧,但也实在是没有必要。
再说司二郎现在就是个没落伯爵府里的没啥能耐的庶子,文不成武不就的,还是个彻底的白丁,哪家的好姑娘能看得上?
司二郎婚事可以放一放,二姑娘的婚事却是不能拖下去了。
二姑娘的情况,若放在现代,根本不是事儿。
但放在这个时代,要当成黄花大闺女嫁出去那就是在坑人结仇。
司静航让人将杨姨娘叫来。
“二姑娘年纪也到了,而且先前还走错一步路,差点给咱们满府惹下了大祸……”
杨姨娘这些日子因为围巾铺子手头宽裕不少,吃的用的都不再窘迫,精神头倒比先前强一些。
府里司大郎突然叫人劫了银子还挨了打,别人不会多想,可她和二姑娘心里是知道的。
伯爵府这样的小虾米,能跟谁结仇?除了是二姑娘惹来的祸,还能是啥?
因此杨姨娘这段时日,都是窝在院里做针线活,半点风声都不敢往外露,生怕大房知道了要找她们母女俩的麻烦。
这会儿听到司静航提起大祸,十分局促,眼珠子乱转。
“老爷,二姑娘也是年幼无知……这些日子也知道错了,还时时帮妾做活呢!”
杨姨娘也是心虚得很。
司静航就道,“二姑娘如今年纪也大了,是该说婆家了。先前老爷我就提过,二姑娘将来只能以孀妇的身份嫁出去,不过陪嫁到位,孀妇倒也不愁嫁。”
“老爷为二姑娘的一片心,二姑娘是晓得的。”
杨姨娘一想到好好的姑娘,不但没攀上高枝,还差点惹来了滔天大祸,就想哭上一场。
“但这个孀妇的身份也不是白来的,做场戏还是要的……”
司静航的想法是,司家对外放出二姑娘定亲的消息,再找人来走送聘礼的过场,之后再把二姑娘送到外地住段时间,过上几个月,就以夫婿过世的名义,再把人接回来。
杨姨娘吓了一跳,扑通跪下,“老爷,去庄子上,怕是有危险啊!”
大爷还不就是从庄子上回来的时候被打的?
这次二姑娘跟着二郎去,那还不是羊入虎口?
司静航摆摆手,“怕什么,老爷我到时候也跟着去!府里就剩下这么一个庄子,难道就因为遇上过一回歹人,府里就没人敢去收租了不成?”
那个找司府晦气的势力,想必也是怕事情闹大,并不敢太过分。
但即使这样,也的确成功地恶心到了司静航。
司静航这些日子调理人手,就是准备来个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