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星燃忍无可忍,转头又冲进了洗手间,弯下腰一个劲儿往脸上泼凉水。
他看了眼时间,才十一点过半,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弹幕眼见着那么大个人没了,纷纷坐不住了。
【我超,虾仁是不是看见甜甜的睡颜,跑厕所去diy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求你们忽视摄像机吧,不要当忍者了,回来超市他可以吗!】
【甜甜睡着的时候浑身都是软的吧,那里也很软吧,稍微揉一揉就哗啦啦了吧…………】
【狠狠代了《和他在的一晚》,谁懂?】
【我懂啊啊啊!燃年一夜情文!里面小狗是真的猛!一夜8次!】
【不止呢,第二天又高了五次。】
【我疯了!橄榄橄榄!!】
【啊啊啊啊,弹幕在干什么,小心被封!两百万人看着呢!】
【不要发大舌头不要发大舌头!房管我们真的在玛卡巴卡,我们只是说奶茶要加厚乳!】
仲星燃足足在浴室磨蹭了二十多分钟,熬到五十分才出去,然后努力保持面不改色地坐在床边,刷手机刷了十分钟。
那十分钟里,他简直度秒如年。
身侧是闻纪年浅浅的呼吸声,他只有半条腿在床上,人都快掉下去了。
他开了个app,盯着屏幕一直走神,注意力不停地跑到旁边去。
终于熬到了下播的最后一秒,他果断从床上滚下来,找了条被褥打地铺。
太难忍受了,他躺在地上喘着气想,自己该不会是恐男吧,否则为什么一靠近闻纪年,心跳就快得像得了心脏病。
仲星燃悲哀到了极点,年纪轻轻,不仅恐同,还患上了恐男。
也太难过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每间房的机器发出一声爆响。
接着,节目组连通了广播,在各个房间开始播放《灞波儿奔奔波儿灞》。
伴随着一阵古灵精怪的音乐,尖锐稚嫩的童声开始大唱:“我是灞波儿奔,他是奔波儿灞,灞波儿奔波儿灞,两个快乐小妖怪——”
仲星燃昨晚四点钟才睡着,刚眯了两个小时就被一阵灞奔吵醒了。
他暴躁地捂住头,一脚把抱枕踹到了机器上。
机器唱完“灞波儿奔奔波儿灞”,又开始唱“爸爸的爸爸叫什么”,无休无止的童音如同魔咒,折磨着每一个嘉宾的耳朵。
木绪儒拿着喇叭深情喊道:“全村嘉宾请注意,请不要辜负清晨的好时光,立刻前往一号棚开会。摄影机将在十分钟后开机,最后一组集合完毕的要受惩罚哦。”
一句“要惩罚”,让所有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隔着一栋房子,闻纪年都听见了外面传来的白婳的尖叫声。
在喇叭停下的那一刻,他和仲星燃不约而同、一言不发地,一个从床上迅速爬起,一个从地上鲤鱼打挺而起。
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想到第一天挤在木屋里的惨状,同时决定要当第一个到的。
来不及洗漱,他们踩着拖鞋就冲下楼去叫另外两个。
一推开客房门,仲星燃看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