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胡老师:算了,你还是自己当嫌疑人吧。】
【甜甜和虾仁和好了耶,嘿嘿,果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可恶,甜甜怎么那么轻易就原谅他了!我还想看点笑话呢。】
【我觉得甜甜说得对,那几个要么是女生要么是小孩子,肯定要先把他们排除。】
【这次凶手应该不是甜甜吧,他比上次话多了不少。】
【前面的,万一是他装的呢,说实话我觉得《不全的棋子》里面的凶手挺像他的。】
闻纪年转向木绪儒道:“绪导,人选好了,开始吧。”
木绪儒没有被他的语气糊弄过去,做了个手势说:“你们当中只能先来一个,剩下几个要通过任务才能被催眠。”
“哇,你真的是个大坑!”贾柏言忍不住说道。
木绪儒耸了耸肩,露出和蔼的笑容。
闻纪年看了眼另外三个人,说:“要不我先?”
其他人当然没有异议,在众人的目光中,他走向了小姐。
小姐拿出一条吊坠,在他面前晃悠了几下,做了个催眠的动作,然后将一张纸条递给他道:“请你向大家读出你的催眠结果。”
闻纪年看向纸条,微微一顿,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
他转过身念道:“我很讨厌这个地方,除非有个男孩召唤我时我才会出现。惩戒的皮鞭挥打在他身上,我很无力自己没法为他做点什么。终于有一天,我们以为脱离苦海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可怕的地狱。他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那个男人砸碎了他用来召唤我的摆钟,我无法去到他身边,我很自责,然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这段话读起来怪怪的
,有点像是一个人的回忆,又有点像上帝视角。
胡辛诧异道:“你们是同时被这个家庭收养的吗?”
闻纪年摇头,“我也不清楚,目前为止没有在这个家里找到属于我的东西,我似乎也不是他的弟弟,那我到底是什么人?”
“听你的自述,你简直像从摆钟里面跑出来的某种幽灵……”白婳不寒而栗地说道。
“我也觉得,而且你说摆钟碎了你不能到男孩身边,那个男孩应该就是科奇吧,可如果你们都在一个家里,你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夏斐不解。
闻纪年对其他三个人说:“再听听你们的。”
接下来,他们陆续完成了几个挑战,终于拿到了另外几人被催眠的机会。
仲星燃是第二个上的,他的催眠自述也处处透着诡异。
“我住在一个雪白的房间里,四周只有一扇窗户,每天都会有穿白色衣服的人走来走去。我每天看着窗口想,会不会有一个善良的人来接我走。这段日子很难熬,好在我身边有那个女孩,她会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偷偷跑来看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来给我吃。”
仲星燃顿了顿,因为在他的背景简介中,并没有这样一个“女孩”的存在。
他继续念道:“跟那个男人走后,我以为自己是最幸运的人,终于遇到了一个愿意照顾我的人,我也暗中发誓,以后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对他们好、孝顺他们。可当爸爸第一次对我挥起鞭子的时候,我再次跌入深渊。从我来到这个家的那天起,妈妈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再也没出现过。”
“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渴望让我藏在摆钟里的同伴来到我身边,这个时候我只有他了。可爸爸却砸碎了我的摆钟,地上全是碎片。他想扼杀我的人格,扼杀我的爱好,扼杀我的一切。”
空气静了静,大家思索起来。
仲星燃总结道:“这个自述里面有两个点,第一,科奇从小遭受家暴,在原来的地方受到欺凌,后来到养父母家也被殴打。第二,他从头到尾没有提到过自己的‘兄弟们’,而是一直在提给他送糖的女孩,和藏在摆钟里的同伴,也就是明里,难道这两个是同一个人?”
“会不会是那个女孩死了,然后科奇出现了妄想症,觉得明里和女孩是同一个?”贾柏言说道。
胡辛说:“有可能,但节目组说了没有鬼魂,纪年这个角色不是鬼,也就是说他没有死。”
“那就是科奇的记忆出了问题。”闻纪年分析道,“现在看来,死者是他的父亲,父亲曾经家暴过他,那么他是具有杀人动机的。只是体型和凶手似乎对不上,他没有那么高大,不过这一点可以伪装。”
胡辛连声道:“太奇怪了,我看不懂了。”
第二个被催眠的是陆谦随,他读道:“我最喜欢的其实不是生物,也不是当一名老师,而是下围棋。小时候我喜欢看《百目大杀局》,每次都悄悄翻墙出去看。后来我再看这部片子,遭到了父亲的反对,他把片子扔到了窗外,我很伤心,也很愤怒,情绪一度失控。”
“在这期间,我遇到了可可,她是个美丽的女人,对时间有着清晰的掌控度,因为她是个计时裁判员。可可温暖了我的生活,也削减了我的恨意。我以为我会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布布死了,被人剥了皮扔在楼下的花圃里,旁边还有一本棋谱。那一刻,我心里的恨意达到了巅峰。我想怒吼,想杀人,想毁掉这个世界!”
贾柏言震惊,“我去,信息量好大。”
“你喜欢《百目大杀局》,这一点和科奇一模一样。”闻纪年皱着眉说,“你们同样被父亲扼杀爱好,同样丢失了一只布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