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容芷烟来到洗手间洗漱。
她身上还是昨晚那件睡裙,但外面加了件同款睡袍。
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那件衬衫。
容芷烟漂亮清丽的素白小脸沉了沉,没好气地翻了个小小白眼。
然后就站到了自己的盥洗台前开始刷牙。
刚刷了没几秒钟,传来敲门声。
是易臣泽。
容芷烟蹙眉,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这么早。
平时他俩使用洗手间的时间还挺和谐的。
早上,容芷烟一般是起得比较早的那个,因为洗漱完还要回房间穿衣服化妆,去叫儿子起床,需要大量时间。
易臣泽通常会在她化妆时起床洗漱。
所以,其实进洗手间「敲门」这个规矩,她很少实施和遵守。
本来想回一句「有人」,但容芷烟实在不想理他,也不想跟他说话。
易臣泽推门进来,身上穿着一件午夜蓝的真丝睡袍,腰带系得松垮。
没敞开,说明连内裤都没穿。
容芷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了解他,可能因为毕竟一起睡过吧。
“早。”他嗓音十分低沉沙哑。
容芷烟从镜子里瞪他,发射出「出去,没看到有人吗」的无声讯号。
但易臣泽厚着脸皮走了进来,站到自己的盥洗台前,开始挤牙膏。
“还在生气吗?”他从镜子里盯着她的表情,问道。
他现在就很想知道容芷烟的怒火是不是因为对他的在意。
容芷烟不理他。
她当然在生气。
但她生气的点又多又复杂,连她自己都有些理不清。
首先是气他昨晚回来发酒疯,非要逼她挤牙膏;
其次是气他色狼本性,精虫上脑,臭不要脸地强吻她、引诱她,并且还引诱成功了;
最后当然就是气他在外面和妹子胡搞完,还敢回来碰她。
前两个生气的点要是没有第三点的发生,可能也就过去了。
但第三点,容芷烟真的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