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臣泽承认自己败给她了。
败给了容芷烟的迟钝,也败给了她的中文水平。
从在苏黎世容芷烟提出履行夫妻义务开始,他就试图让容芷烟自己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所在。
但他在采尔马特那晚即使把话说得那样直白露骨,她也还是没有听懂。
前天晚上他又说得更直接了些,并且再一次放低了要求——
只要容芷烟能自己意识到,他之所以想要她想得快疯了还在忍,就是因为她还不喜欢他。
甚至,只要她有那么一点开始喜欢他,就行。
他都已经一步步放低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到这个份上了。
结果呢,两天了,她还是一点都没开窍的样子。
今天的热搜,她就算中文再差、感情再迟钝也该知道他就是很爱她。
但她连半个字都没打算跟他提。
麻了。
真的麻了。
易臣泽只好直接问。
再等下去,不一定等来她开窍,他会先憋出内伤。
今晚气氛很好,所以易臣泽问的时候,神情和语气都十分耐心宠溺。
主要也是因为从结婚到现在,他觉悟了。
跟容芷烟生这种气,着实是对着棉花打拳——白费力气。
容芷烟听完易臣泽问的话后,反应了片刻。
这才知道他刚刚为什么连问了她两次是否喜欢他。
她勾着易臣泽脖子的手,略显僵硬地既没收回来,也没再用力。
“你不愿意跟我做,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容芷烟漂亮的瞳孔微微放大,语气隐含些许的不可思议。
“嗯。”易臣泽指腹贴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
容芷烟一时哽住。
易臣泽也不说话,就这么撑在她上方,维持着刚刚的姿势,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她脸上的表情可以充分说明,她觉得他很奇怪。
容芷烟诚恳又耿直地发问:“男人还会在乎这个?”
易臣泽点头。
他目光和煦而温柔,声线磁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别的男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在乎。而且自从跟你分手后,我就得了一种病。”
容芷烟眨着杏眼,抿抿唇道:“什么病?”
“就是一种做的时候只要想到你不喜欢我,就会立刻软掉的病。”
“……”真假的?
容芷烟瞪圆了眼睛,一脸震惊。
但她转念一想又发现不对,之前他们每次擦枪走火的时候,她可都清楚感觉到了。
一点都不内什么。
“骗我的吧?明明就很……”她红着脸小声嘟囔。
易臣泽微勾唇角,伸手捏她脸颊:“这是一种心病,容芷烟,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才会这样。”
虽然十分不舍,但易臣泽还是把她勾在他脖子上的瓷白手臂,拿了下来。
看着她懵懂中隐约有些委屈的表情,易臣泽亲了亲她的手背。
既然已经明说了,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