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尘世的田野,在夏日的傍晚,
同伙中的一位女友在唱着希望之歌。
她又满怀同情地叙述那被毁的一生,
这重创了我的伤口,使我痛苦万分。
然而,有一次“一位女友”猜中了他的秘密。一个犹太商人的女儿捷尔
宾妮克,偶然在姐夫家遇见了柴门霍夫,聪明而活泼的姑娘很注意地观察了
这个沉默而又胆怯的青年人,宽大的前额,明亮和深沉的目光。
爱情来到他俩中间。一天,柴门霍夫向姑娘表白了自己的两个秘密。她
理解他,并决定加入到他那种自我牺牲的生活。在爱人的鼓励下,他决定将
自己的著作公布于世。
出版商,他确实已经找了多年,但都是徒劳,毫无结果,没有人愿意拿
钱来冒这个险。他尝到缺钱的滋味,一种新的磨难开始了。
然而他的语言已经到了非发表不可的时候了。正当他默默无闻地在使这
种语言不断完善之时,一种新的名叫窝拉朴克的语言发表了,不久它就自生
自灭了。
正当柴门霍夫一筹莫展之时,出现了一个助人为乐的人,他就是捷尔宾
妮克的父亲,他理解女儿的未婚夫,并热情支持他。
1887 年夏天,根据岳父的建议柴门霍夫和捷尔宾妮克举行了婚礼,7 月
14 日,在岳父的赞助下,他的世界语付印了!柴门霍夫异常兴奋,“我觉得
我已经站在卢比孔河之前了,从此之后,我已经再也没有后退的可能了。”
这第一本小书是用俄文发表的。随后不久,波兰文,法文、德文、英文
的版本都相继问世。所有的版本都有一篇用世界语写的序言,以及16 条规则
的全部语法和900 个词根的两种语言的小字典。另外还附有一报名单,上面
写到如果有10,000,000 万人愿意学习这门语言时,就立即开始教学。书的
第二页上发表了一个声明:作者放弃一切所有权,因为“国际语如同其它民
族语言一样,是公共的财富”。最后签署的笔名是:“希望者博士”。
在华沙一所简陋的房子里,柴门霍夫和妻子开始把这本小册子寄给各国
的报馆和个人。他们不停地写着人名、地址、还要给各报送登小广告。就这
样渡过了他们共同生活的最初6 个月,生活是紧张的,也是甜蜜的。
接着,便是焦急的等待。难道人们竟盲目的连这十年劳动的成果都不读
一读吗?
回音接踵而来。或提出问题,或给予忠告,或热心建议,或盛情赞扬,
甚至有些信件已经是用这种新语言写的了。它已经成了活的语言。很快,就
有许多人来报名参加,于是一个团体形成了,柴门霍夫是多么欣慰啊!
他觉得从那时起,自己已置身于同志们中间。他甚至还更满意地想到,
这语言现在已经找到群众,不久就可以自身滋长起来了。在第二本书的序言
中,他满怀希望地写到;“作者到那时候完全可以退出舞台,被人忘却。从
此之后,我是活着,还是将死去,与这事业完全毫不相干,就象某种活的语
言的命运,与这个或那个人的命运毫不相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