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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2页)

如果没有什么问的了,我就走了。她站起来,扭了扭腰。

鲁平凡在本子上记完她的话,又对着她想了想,想不出什么了,就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只见她已经站了起来。他就问她,这么急?

她的眼睛里闪动着无所不知的光芒,洞察的,锐利的,就象一把针对所有男人战无不胜的武器,反问,不是没什么了吗?

鲁平凡只得说,对,没什么了。他知道自己还没看够这个女人,想做的就是再认真看看她,仅此而已。却被人家一眼就看透了。

和麻醉医生老毕的谈话比较麻烦。他这人有些傲气,动不动就反问,动不动就不说话了。按照规程,麻醉医生在手术前应该有时间与病人接触,一是要对病人有个起码的了解,比如精神状态、身体状况以及对自己患病的想法;二是也让病人对麻醉医生和手术的麻醉有些了解,消除紧张焦虑。

鲁平凡就从他第一次接触追光开始问起。

老毕说,哎?一听你还是个内行。要是外行,以为我们麻醉医生就是手术的时候才见到患者,跟手术室那些护士似的,做完手术,谁是谁,全不认识;好象个扳道工,火车来了就那么一扳。其实不然。我们得了解患者,还得让患者了解我们。倒是追光这次有些例外。因为他的几个手术都是我当的麻醉,我比较了解他,他也比较了解我;而这次手术的时间也比较例外,他晚上……夜里才来的,所以,只有这次,我没提前去看他。想看也看不着啊!

鲁平凡说,后来呢?

老毕说,没有后来了。就这么手术了。就出事了。

鲁平凡说,能不能再细一点儿?

老毕反问他,你什么意思?是想挑我的毛病?漏洞?口误?还是你们比谁都高明,我看不出来的,你们就都看得出来?

鲁平凡说,都不是,都不是,我们这是例行公事。

老毕停了半天,才说,我进手术室的时候,他已经上台消毒了,闭着眼。我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他就睁开眼看了看我,说,又是你呀?我说,对呀。他说,拜托了。我说,你放……放心。唉,想起来真不敢相信啊!他已经死了。后来我又问他,吃了没有?他说,没有啊,哪儿敢呀?我说,那就好。恰恰这句话,是在手术室护士长进门的时候说的,否则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说,他说他没吃早饭,病房护士也做证他没吃,那他肚子里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一呕就想吐,这是怎么回事?又不是女人怀孕!我想不通。

鲁平凡说,那先说麻醉的情况吧。

老毕说,咱们先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了解你,我说什么你也别以为是说你。可能你也知道,在任何医院的任何外科,所有的外科医生都自以为比我们麻醉医生强,哪怕是最臭的臭手,一个月上不了一次台子的,只要他是外科医生,他就认为比我们强!其实外科的发展如果没有麻醉专业的发展,外科的发展就根本谈不上。但是外科的医生总觉得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所以哪,医院并不重视我们麻醉科。国际研讨会即使是在国内开的,也不让去; 去北京或者上海进修也不让去,要买最新的电脑麻醉监测仪也不给,就知道熬我们几个老麻,不吃草光挤奶,给他挣钱,这不,出事了,就让我们自己顶着了。我冤不冤?

鲁平凡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说,无论什么原因,病人死了,这是我们谁都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老毕一听这话就沉默了。

鲁平凡再问,用药的情况呢?

用药有记录!我跟他没冤没仇,害他干嘛?老毕气哼哼地说。

不是说你故意害他……

难道是我大意害了他?老毕没好气地反问道。

鲁平凡见这态势,知道是谈不下去了,就说,那好,我们以后再谈,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老毕说着就站起来,走了。

第二次与老毕谈话是在第二天的下午。

一进门,老毕就说,我觉得你们的调查方向根本就不对,为什么老从我们身上找毛病?而不是从对方身上找问题?比如患者胃里的东西……

鲁平凡说,已经化验去了,结果很快就出来。

我知道。还有……

鲁平凡打断他说,我们今天正要谈这个问题。上次我们谈到用药的情况。今天接着谈。患者是不是对麻醉药物很有耐受力的那种人?

老毕一愣,问他,你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可能吃安眠药?吸毒?……见鲁平凡不语,他接着说,不,不可能,我见过吸过毒的人,那是怎么都不闭眼睛啊,我只好一次一次地加大药量,害死他的心都快有了……胡说呢啊,不算数。追光不是,他是给了一点药就睡过去了。……再说,他也不是那种特火的主持人,他的经济能力恐怕……也不行吧。

鲁平凡又问,患者还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老毕想了想,说,……看不出来,除了胃里的东西。

于是鲁平凡还是开门见山地提出了方小文建议加注止吐药氟哌利多和异丙酚的事实。他问老毕,你为什么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老毕说,因为我当时还拿不准,他的话是否有效?他到底算不算主刀?最近国外有资料显示,大剂量应用异丙酚可导致成人突发性心脏衰竭。

异丙酚是一种适合短小手术的麻醉药,然而在有自主呼吸的病人来说,需要用大剂量的异丙酚来避免由于手术刺激而引起的病人躁动。因为作为镇静剂和全麻手术用药,它的药效不会持续超过1小时。但是,如果剂量一大又会出别的问题。

老毕接着说,万一出了事,他能不能承担责任?他到底算医生还是学生?过去他没给高院长当学生的时候,他是本院的医生,身份很明确;现在不同了,不出事他可以说他是医生,万一出了事,他再说自己是学生,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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