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翔道:“老前辈气度恢弘,高山仰止,在下不胜钦佩。”
铁少川微笑道:“好说,老弟请随老朽一往陈家坝。”
霍文翔望了铁少川一眼,双臂轻振,穿空斜飞而起,朗笑道:“不敢有劳前辈带路,在下先行一步了。”
铁少川目睹霍文翔轻功身法已臻登峰造极境界,不禁心神暗凛,鼻中泠哼一声,目中泛出狠毒寒芒,身形离地飘出。
短短五里途程,不消一盏茶时分,便自抵达陈家坝,但铁少川始终落后一箭之遥,铁少川从心底泛起一丝奇寒,只觉这位面目森冷青年是他生平唯一棘手劲敌。
霍文翔一落地冷宅外,突射出一条黑影,寒光电奔,挟着一股猛厉如山力撞至。
扑势迅疾凶猛,刀势奇奥,存心一击将霍文翔毙命掌下。
接着又疾射出三条黑影,扑势迅速,打出三蓬芒雨暗器,逼使霍文翔无所遁逃。
只见两条人影一合,扬起一声凄厉惨嗥,霍文翔身形冲霄奔空而起,堪堪避过三匪暗器合击之下。
这时,佛面人屠铁少川已自如风闪电赶至,暗道:“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右掌虚扬,一股暗劲直撞霍文翔悬空的身形而去。
“蓬”的一声,霍文翔顿为击实后胸,悬空的身形向宅内翻堕下。
燕霞正在大厅柳眉深锁,沉思苦想逃出陈家坝之策,突见一条身影由天井之上飞堕而下,身法散乱。侧遇强敌追袭所致,不禁一呆。
霍文翔身形坠地之际,突然一个鲤鱼跃龙门,全身上仰,趁势向侧一滚,单足沾地而立站起。
厢房内忽掠出一个麻面老者,双掌一式“推山立鼎”向霍文翔推去。
霍文翔身形斜闪,双掌横推迎去。
麻面老者猛感如山重击,狂嗥一声,两臂骨折腕断,鲜血如注涌出,栽扑在天井中昏死过去。
佛面人屠铁少川已自侧门内疾掠入来,见状不禁一怔,道:“你尚未死。”
霍文翔冷冷一笑道:“在下如无自知之明,怎敢轻身涉险,老前辈,你这是大大失策,有道是擒虎容易放虎难。”
铁少川沉声道:“你还想活着回去么?”疾伸两指,一缕暗劲虚空点向霍文翔“期门”大穴。
霍文翔右腕一翻,两指迎出。
两股指力一接,两人身形同时猛烈撼震,面色大变,铁少川身形猛射而出,右掌迅疾如电一招“怒龙剔甲”印向霍文翔右胁。
铁少川自恃功力精湛,指力相接,气血震荡,即知这少年武功精奥,若不除去,必成大害,趁着对方真气散乱不匀之际,迅雷不及掩耳一击而出。
那知霍文翔亦存着同一心理,身形陡斜,右掌一招“风雨漫天”打向铁少川小腹。
双方攻势迅快如电,谁也不防对方逞险进招。
“啪!啪!”两声。
两条人影同迸震飞开去,霍文翔半空中身化风卷扬花,落在壁角。
铁少川亦同翻落在地,一眼望去,只觉霍文翔不见身负重伤模样,自己胸前气血翻腾不止,不禁心神一凛。
这原是瞬息间事,燕霞三人不禁看得呆了,只觉这位面目森冷少年居然能不伤在铁少川掌下,武功委实旷绝。
铁少川目光凝注在霍文翔面上之久,忽出声道:“少年人,你无须硬撑着内伤,要知如此死得更快。”
霍文翔冷冷答道:“老前辈你也错了,在下虽伤得不轻,老前辈也未必无碍,纵然在下丧命此处,于老前辈非但无益且有害。”
铁少川面色一怔,道:“这话怎说?”
霍文翔微笑道:“你知道阎老前辈同行何人,前往何处?”
铁少川神色极不自然,嘿嘿笑道:“老朽洗耳恭听。”
霍文翔道:“同行者正是老前辈所要擒捕的冷鸿……”
此言一言,佛面人屠铁少川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燕霞、冷鸿、翠萍闻言不由面面相觑,目露惊诧之色。
只听霍文翔咳了一声,接着说下去。
“冷鸿这几年来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