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禧那只手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林陈叶仿佛无知无觉,又说了一句:“我给你擦擦。”
擦什么你擦,这是我的帕子,你擦什么。你都擦了嘴了,我还能用吗?把你的手给我放下。
谢禧站起来,正欲爆发,见情势不对的谢新绿一把把谢禧重新摁倒了椅子上,随即拿过林陈叶擦了嘴巴的手帕给谢禧擦了手。
谢禧:!!!
“玉楼,这帕子脏了,拿下去洗洗。”
脏的岂止是帕子,是我的手啊。
我的手,它脏了。
谢禧觉得自己要死了,直愣愣伸着那只被林陈叶擦了嘴巴的手帕擦的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禧还没哭,林陈叶先笑了。
起先很小声,只是浅笑,后来越来越大声,直到笑趴在桌子上,哪里还有之前沉稳不惊的样子。
“陛下!”
你不要太过分好不好,是不是存心的气我。
知道自己确实有些有些过分的林陈叶勉强收了笑声,可不住抖动的肩膀暴露出他的心情。
“你还笑,你就是存心捉弄我。”
谢禧怒目而视,林陈叶断断续续,很认真的跟她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
谢新绿拍拍妹妹的肩膀,陛下已经亲自道歉了,适可而止吧。
谢禧冷眼旁观林陈叶慢慢平复心情,可笑意还是从眼中漾出。
林陈叶嘴角上扬:“我是真的想和你赔罪。”他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用这个跟你赔罪好不好?”
谢禧哼哼唧唧,“说得怪好听,我谢禧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打发的,你别……”
声音在瞥见“吾妹新绿,阿禧亲启”这几个字时,戛然而止。
“这,这是?”
林陈叶把信放到谢禧手里,“你上封家书的回信。”
“陛下,陛下不早说。”
“寡人一直都想说啊。”
林陈叶也很冤枉,他本来在清净殿安安静静看书,谢觉突然进宫扔给他这一厚摞的书信,说是上次谢禧家书的回信,请陛下有空时转交给谢禧家姐妹俩。
又说今天是小年时间正好,就今天转交吧,免得他妹妹想家又闹脾气。
林陈叶问他今天小年,你这么有闲心还来进宫?
谢觉当即告退,并说家中父亲,娇妻幼子还在等着他过年,不打扰陛下清修。对陛下来说小年不算年,陛下多看会儿书,免得长夜漫漫,不知如何打发时间。
林陈叶无端被中伤,心烦意乱看不进去书,想赶紧把书信给谢禧,顺便教训她一下以报谢觉奚落之仇。没想到游金去了几次都等到人,索性自己出来找。
还不如不出来,生了一肚子气。
谢禧和姐姐喜滋滋地拆信,拆了之后发现里面还有一封,拿出来看里面还有。
“这是一共多少啊,怪不得这么厚。”
是很厚,比寻常信封大了不止一倍,林陈叶拿到手里的时候都觉得是大理寺案件的卷宗。鼓鼓囊囊,还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