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东西。”
陈浮生觉得孙满弓的话让他很不舒服,首先有一点嫌疑就是在挑拨他和钱子项的关系,孙满弓没有理会陈浮生的感受,继续说道:“你也许会觉得我是在挑拨你的关系,有些东西得你自己体会,保护你也不是出于什么我和纳兰的争斗,你们都是局外人,看不透,疯子这次来内蒙如果杀了你,同样我留下疯子也不是问题。”
陈浮生点了点头,诚然他死在内蒙,那孙老虎留下疯子绝对不是什么大话,他不知道的是孙老虎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说了平常两天加起来的话,这到不是归功于他,而是归功于那个孙大爷。
孙满弓也许察觉到了自己今天说的有点多了,神情恢复到刻板,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在上海碰到了皇甫那个小姑娘就告诉她你见过我,她欠你点东西。”说完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状元耸了耸肩,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陈浮生没有理会状元的神经,抛给状元一根烟,状元点燃,说道:“来了大草原不吼两嗓子和骑一骑马,就跟脱了娘们衣服却不上一样,暴殄天物啊!”陈浮生毫无征兆的放声大喊,状元转身离开,任由陈浮生一个人发泄,陈浮生就那样不知疲倦的喊着,撕心裂肺。
消失在远处的状元,喃喃自语道:“怨气滔天,磅礴汹涌!”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四十章 你们都给老子看着便是
?在呼和浩特的乔麦一刻也没闲着,忙的昏天暗地,公司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边处理事情边腹诽陈浮生,旁边一位带着恭敬的高挑女孩看着这个让她佩服不已的老板,轻轻的说道:“乔麦姐,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乔麦笑了笑,抬起那张熬了一天一夜略显憔悴的脸庞,柔声说道:“其实没有那么多值不值的,说到底南京也是我的家,即使再没有亲人,我也想回去!”
高挑女孩欲言又止,乔麦看着女孩,笑道:“以后这边就交给你打理了,姐不在了有什么事你都得自己解决,等到有自己喜欢的男人了别忘了告诉姐,等你有时间来南京姐给你吃南京最有名的小吃。 ”
高挑女孩点了点头,说道:“姐,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去喝你的喜酒的!”乔麦苦涩的笑了笑道:“一定!”等到女孩离开,乔麦站在窗前,俯视着车水马龙,喃喃自语道:“我是个有洁癖的女人,也注定做不来安安静静的相夫教子!”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如曹蒹葭一般。
陈浮生独自一人躺在草原上彻底放纵了一次,这也是这段时间来第一次,没有多少墨水的他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意思,躺在这地方,看着蓝天白云,嘴里叼一根草,心胸很自然的就打开了,脑子里如电影快进一般将自从走出张家寨到上海再到南京碰到的人和事彻底过了一遍,虽然执拗的他还是放不下一些东西,但也看开了很多事情,优哉游哉的躺了会,直到嘴角的那丝笑意如水草疯狂滋长一般从脸蔓延到全身才慢腾腾的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喃喃自语道:“媳妇,想你了!”随后如疯子一般扯开那已经嗓哑的破锣嗓子喊到:“你们都给老子看着便是!”
状元骑着一匹马漫无目的的晃荡着,他对大草原一点也不陌生,在西北堪舆点穴寻龙探脉厮混多年的他甚至比地道的蒙古人都要熟悉这块土地,但他从来没有如此悠闲的体会过这个天苍苍野茫茫到底是怎么个意境,30岁前的人生为了生活不折手段,从来没有停歇过,也算是小有成就,在那下九流的世界里赢得了一个状元的称号,见过不少商界大鳄,也接触过几个政界大腕,还和一些黑道大佬打过交道,也糟蹋过不少良家妇女,但始终没有为谁鞍前马后过,老鬼师傅临死的时候召他回山,嘱咐他30岁以后的人生如果想要不一样点就安安静静的当个守寺人。
那点仅剩的还没有都被狗完全叼走的良心和大部分好奇,再加上已经抽身而退的他也无所事事,就真的安安静静的当了半年守寺人,确实没有失望,见到了陈龙象那种天字号巨枭的角色,也感受了那个诡异娘们的强悍,之后就还上了他那老鬼师傅和师祖念叨了一辈子的半壶虎跑龙茶,半仙喝不上,就留给孙子喝,这其中玄机极有讲究,佛家讲究个机缘,因果,于是状元一狠心就卷铺盖想不一样一点,到底会有什么不一样,状元确实想看看!
什么三件事人情都是胡扯,再机缘,再因果,状元也得实地考证一番,毕竟老毛都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张家寨一行,状元终于明白为什么是留给孙子喝了,一个陈半仙,一个陈富贵,一个陈龙象,这意味着什么?难得能碰上黄盖让周瑜揍这等好事,状元也就如娘们一样半推半就了,所以说状元留在陈浮生身边,绝不是如王虎剩那般偶然,但要让状元死心塌地,还缺点东西,状元不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扯着马转悠了半天的状元竟然南辕北辙的就转回了陈浮生所在的地方,刚好听到陈浮生那句话的状元会心一笑,来到陈浮生面前,说道:“要不要再骑马溜达溜达。”陈浮生摇了摇头,道:“好东西得留着慢慢品尝。”状元玩笑道:“你这种刁民懂个屁的品尝,多半是不会骑马,怕找不到回来的路。”被说中心思的陈浮生也不以为意,说道:“孙老虎所说的确实有道理,还是赚钱要紧,问题是现在上海那边开业也不可能立马实现盈利,必须得整点来钱快的渠道呀!”
状元耸了耸肩,道:“赚钱的渠道多了去了,往大里说,煤炭,石油,电力,军工只要与国家资源挂钩的项目全部赚钱,问题是这些产业都没有空手套白狼的机会,即使玩私募,公募这类东西你现在的资源也不够,那就只能纯粹涉黑了,贩军火,贩毒都是暴利,你要有兴趣的话我到是有这些渠道,怎么样?”
陈浮生翻了个白眼,道:“贩毒就算了,军火吗像我这种没有背景没有资源的愣头青一不小心就连小命都搭上了,还不如我多弄几个斗狗场那样的赌场呢。”状元点燃一根烟,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的你就是小打小闹,如果不能短时间内积聚资本,并且迅速砸下去,你的资源就不可能回收,说白了,所有的资源背景都牵扯到了一个利益分配问题,你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顺便再培养几个得力盟友,商人或者混黑并不冲突,除了那种给人打工的金领,白领体会不到里边的玄机,哪个能上得了台面的老板商人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事,那些财团哪个能与黑道撇开关系,界限并没有那么复杂,所以这次去上海如果能和皇甫徽羽那个女人有点瓜葛,一定要死缠烂打揪住这条线,那种女人做敌人确实是难缠了点。”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这些话我媳妇也略微提过,她说我走的这条路也未必就是没有前途的,这次去上海看来还得走这条路,正好我手里还有一点残余的浦东会夏河的资源,能做多少算多少吧,这趟来内蒙的目的也达到了,抓紧时间今晚去趟重庆,了却小雀的心愿!”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四十一章 孽缘
?不管未来陈浮生会不会成为那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枭雄角色,至少现在的他做不到那个份上,周小雀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为陈浮生卖命,都是因他而死,虽然周小雀注定不可能成为像王虎剩,陈庆之那般让他可以掏心掏肺的角色,但这并不意味着陈浮生对周小雀的死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从农村出来的他即使学会了市侩奸诈,城府厚黑,但骨子里的那份质朴是融于血液的,所以周小雀的死让他很愧疚,甚至心疼,抛开周小雀未来十年之内有可能打遍川渝无敌手的身手,也不谈周小雀为他杀人放火,他都很欣赏周小雀。 陈浮生对于狗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就是因为狗的忠诚,不管贫富,也不管地位,狗始终不会抛弃他,而周小雀身的忠诚尽管不是对他,但也不妨碍陈浮生对他的欣赏,再加上相处半年的感情,陈浮生对周小雀的死一直自责。
直到在大草原上彻底放开心神,陈浮生才卸下了一些东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家庭,爱情,这些并没有对错,也没有大小,周小雀的死无疑尽到了那份责任,不管值不值,也不去探究周小雀的责任到底是忠诚还是爱情,小雀走的确实没有遗憾。
陈浮生绝不是那种季布那种一诺千金的人物,也断然做不来电影中那些为了一个承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英雄,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为一个人去做点什么,陈浮生还是能做到的,习惯不了坐飞机的他依然选择火车,火车上也没有那么多类似演义情节的事情去让他做点什么,碰到一个王虎剩就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现实哪来那么多狼狈的故事,有也或许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一路从鄂尔多斯辗转到包头,再到西安,然后再转重庆,一路颠簸,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到达重庆,状元和陈浮生满脸油腻的走出火车站,没有太多心情感慨重亲这座城市的味道,两人直接打的找到了已经在酒店住了三天的王虎剩大将军和孔道德,陈浮生起身当天就让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的王虎剩大将军带着龚小菊赶往重庆,怕有点闪失的陈浮生特意让王虎剩带上了孔道德,周小雀的尸体通过医院渠道送往重庆。
见到陈浮生和状元的王虎剩大将军咧开他那腥盆大口,一脸不加掩饰的淫。荡表情,说道:“浮生啊,你怎么才到,是不是路上又推倒了哪家漂亮娘们了,快给我慢慢道来,我在这地方都快淡出鸟来了,怕出点什么差错就一直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连一个大屁股扭都没有!”经过一次死劫的王虎剩丝毫没有收敛他的放荡本性,反而变本加厉的猥琐淫。荡,这一点就连陈浮生都不得不佩服这位小爷的强悍。
陈浮生笑骂道:“滚犊子,哪有那么多漂亮娘们给我上。”王虎剩眯起眼睛继续道:“那是推倒乔麦那个娘们了,那娘们带劲!”陈浮生哭笑不得,一脚踹过去,说道:“龚小菊呢?小雀的尸体送到了没?”王虎剩点了点头,说道:“龚小菊在那边,有孔道德看着呢,小雀的尸体昨天就到了,地方我也看好了,只是我们要不要通知马仙佛他们。”
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我答应过小雀,不想再出点什么意外,毕竟这是重庆,龚红泉虽然死了,但不出意外的话马仙佛安抚那群亡命之徒的言语也无非就是我和竹叶青怎么耍阴谋诡计干掉老大的之类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安顿好龚小菊和小雀,我们就动身离开。”王虎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下午就出发!”
在旁边的房间见到龚小菊,以前风情万种的龚小菊,如今眼神没有半点生气,这一切可以说都是由陈浮生一手造成的,看到现在的龚小菊陈浮生有愧疚,但没有后悔,毕竟他只是一个从山旮旯出来的农民,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圣人,他的人生无非就是想着怎么赚钱让自己活的更好一点,让自己的子女并不比那些城里人差多少,这过程中总会有挡路的,只要陈浮生一天不停止攀爬,以后也就一直会有,要么他死,要么别人走,没有第三种选择,不想坐以待毙的他必须挣扎,那就得有人受伤,有人离开,在那之后陈浮生或许会愧疚,会不安,就像现在一样,但绝不后悔,这是一个无比公平但又很无奈的社会。
陈浮生点燃一根烟,烟是刚买来的骄子,川渝中烟生产的,来了重庆总得尝试点什么,就先从烟开始了,况且对陈浮生这种钻钱眼里的人总会试着窥探一下各个行业,烟草行业无疑也是相当赚钱的,中国四大税收烟草税收就是其中之一,可见这其中的利润,他就像疯子一般不断吸收一些不管有用还是没用的知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句话确实不假!
现在他抽烟越来越厉害,不是不想节制,只是有些空白必须得有点东西填补,抽烟总比吸毒好,陈浮生自我安慰,狠狠吸了两口烟的他,站在门口示意孔道德出去,然后轻轻的对着龚小菊说道:“你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报你哥哥和小雀的仇,虽然我并不愿意放你离开,但这是我答应小雀的,我让人在郊外给你买了一栋别墅,钱是小雀的,都是他应得的,离埋他的地方不远!”
龚小菊没有抬头,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哀莫大于心死,如果龚小菊继续保持着对他的仇恨,虽然麻烦,但总会有东西支撑她活着,可现在却没有任何可以支撑她的东西,陈浮生既然答应了周小雀让龚小菊活着,那总得尽力而为,丢给龚小菊一根烟,说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其实换一个角度想,你做的也没有什么不对,如果有人敢打富贵的主意,我豁出命都得干他全家,但理解归理解,你哥临死前说过让你不要报仇,好好活着,你有这么一个哥哥和一个肯为你去死的男人确实不冤了,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却没用什么作为。”
说完这番话的陈浮生明显感到龚小菊的怨毒眼神又回来了,嘴角扯起一丝苦笑,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苦恼,转身走出房间,叹了口气,道:“又是一桩孽缘!”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四十二章 重庆夜景
?王虎剩能被称为榜眼,就是因为其看人探墓向来精准,他选的地方就连状元也不得不说一声好,从重庆一家早已经砸进钱去的医院拉着周小雀的尸体到了目的地,王虎剩还捣鼓了几瓶泸州老窖,另外不知道从哪收罗了不少烟草,对于歪门邪道下三滥的事情王虎剩大将军还是相当精通的,陈浮生还为周小雀弄了块碑,可上边却什么也没写,不是他想让后人评说周小雀的功过是非,而是王虎剩大将军一句:“让小雀走的安心点就好!”让陈浮生彻底断了弄点什么的念头,毕竟这样一个男人,不是陈浮生能随便鼓捣的,或许龚小菊可以,但龚小菊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花费了一下午的功夫把所有事情都做妥当之后,陈浮生点燃三根周小雀跟着他抽的绿南京,说道:“小雀,走好,龚小菊我会安排妥当的,每年清明的时候我会来看你的!”说完退后三步,磕头,状元和王虎剩露出的神色比以往都要谦恭,尽管他们刨坟掘墓的勾当干了不少,但无疑他们对死者的尊敬比普通人要来的虔诚很多。
龚小菊独自一人蹲在周小雀的碑前,脸上没有悲恸神色,平静至极,直到陈浮生一行人行完礼,龚小菊平静的对着陈浮生说道:“你一定会不得好死!”夕阳洒在龚小菊的面具上,折射出一股让人惊心动魄的画面,王虎剩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我等着那一天!”脸色一如既往的淡定,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把龚小菊送回别墅的陈浮生一行人返回重庆市区的时候已经夜幕时分,本来急着要回去的陈浮生被小爷一句“不览夜景,未到重庆”勾起了兴致,再加上从上午到下午也没有尝一下重庆风味,一行人就准备找个地方先尝尝地方小吃,然后再饱览一下重庆夜景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
一行四人在重庆大街上确实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抛开陈浮生和状元还算比较正常,王虎剩和孔道德则是一个比一个引人注目,孔道德的装束本来就不常见,再加上断臂和那一身浩然正气,让行人频频侧目,王虎剩大将军则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衣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