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从昏厥中醒来,除了感觉浑身发冷以外,我好像没有其他任何不适,就连左肩的伤口都没什么痛楚。
昏厥前的记忆让我神经质的右手紧握,发觉刀还在,于是举目环顾,四周依然漆黑如墨。
我确信周围没有其他活物,那个可怕的大家伙已经不知所踪,如此幸运?我不知道它为什么没吃我,甚至都没把我当成战利品,如此高傲的离去?
昏厥前有些古怪的场景不合逻辑,比如左肩的伤口,确切的说是一个洞,用手触摸,大部分结痂了,但还是有湿乎乎的血迹,它为什么不疼了?
蜘蛛不会无缘无故给我开个洞,大概率是要注入一些毒素进去,寻常蜘蛛在捕获猎物后也是第一时间用毒素麻醉对手,可我昏倒以后为什么又能很快醒来?仅仅因为疼痛?
又或者是剂量不够?那么大的个头,好像也说不过去。
还有那个大怪物,对我这个浑身是肉的‘食物’毫无兴趣,却偏偏对我肩头的伤口青睐有加,折腾的我死去活来,什么情况?
我想不通,但也没工夫细究,因为还有更为想不通的,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十分古怪的梦。
在漆黑阴冷的地下,我漫无目的的寻找出路,由于疏忽和慌张,我掉进了深坑,摔晕了过去,再醒来后,头脑也似现在这般清醒,而且还听到了某种召唤,那种美妙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极有韧劲。
“来吧,最坚强的战友……”
不知为什么,这个声音给了我无穷的力量,五六米高的深坑,我愣是从里面徒手爬了上来。
这其中有个细节,让我匪夷所思,但绝不是巧合,每当我爬不上去,摔回去再次蓄势的时候,就会感到力量瞬间增加了很多,而我的脑袋也会随之生疼一次,时间不长,却像针刺一般。
我一共尝试了七八回,脑袋也生疼了七八回,待我最终爬出深坑的时候,我有种力大无穷的错觉。
我像是莫名其妙的得到了某种传承的超人,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自信,我甚至可以将手上的配枪给轻易折断,如果我愿意的话,精钢打制的枪管如同朽木。
而这个莫名其妙的变化似乎又跟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有着某种必然联系。
循着声音前行,我在漆黑的坑道里弯弯绕绕不知道走了多远,最终,来到了一处外表泛着蓝色光晕的地下建筑旁,而耳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我到了被召唤的目的地?
整个建筑呈十分规则的几何体,就如车床车出来的模型一般,很有点科幻色彩,多棱面的梯形,也或许是锥形,上半部分被坑道给遮挡了。
墙壁表面十分光滑,有着那种被抛光过的金属质感,与坑道周围斑驳的墙壁和粗糙的水泥地坪格格不入,仿佛它从来都不属于这个黑暗的坑道。
我找不到建筑的门,绕了半圈,甚至连窗户都没有见到一个,另半圈深嵌在坑体中,也没法查看。
就在我反复摸索时,轰隆一声,一侧的棱面自行打开了,我被吓了一跳,握紧了手里的枪支,里面透出的蓝光更盛,却没有任何人出来,我壮着胆子窥视,很漂亮而简洁的空间里空无一人。
就在此刻,那道召唤的声音又在耳边出现,这回却不是那种含糊不清的语言,而是很清晰的指令,“进去吧,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