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桑惧意更盛,强烈的恐惧感,以及生病后的脆弱,尽数化作眼泪,从他濡湿发红的眼眶中,簌簌滚落下来。
他本就生得极美,漂亮精致得过分了,从前山中的师兄弟们,时常被他的无耻行径恶心到,想动手打他,都会尽量避免伤到他的脸。
就是因为他生得太漂亮了。
眼下,又露出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被捂住了嘴巴的样子,就好像是在雪白的狐狸犬脸上,扣上了金属嘴套。
只怕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心驰神往,浮想联翩,控制不住地对林时桑干点什么,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反反复复地干点什么。
白秋意眼睛一亮,再度感受到了兴奋,他很喜欢林时桑现在的样子,既淫且艳,还带着点少年人的天真无邪,纯真和淫艳,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生而为魔,即便现在失去了魔骨,但白秋意骨子里依旧流淌着肮脏的魔血,魔性本淫,更何况他又是破天帝唯一的骨血。
在那种方面,自然拥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不管是被人干,还是去干别人,他都拥有超乎想象的耐力。
而现在,他就开始想念林时桑的滋味了,滑腻,柔软,滚热,濡湿,就好像一条长满了无数吸盘的狭道,只有入口,而无出口。
深不可测,一片漆黑,在狭道的尽头,便是更加漆黑狭窄的深渊,能容纳白秋意千千万万个子孙后代。
不,准确来说,狭道并不漆黑,不过是未见光明罢了。
倘若,能为林时桑黑暗的深处,带去一丝光明,那么,他会开心么?
白秋意不知道林时桑会不会开心,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定会开心的。
也许,可以用鸽子蛋大的夜明珠,用金线串成一长串,如此,既能带去光明,又能丈量长度,探究黑暗的尽头。
光是如此一想,白秋意就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他又喝了一大口药,故技重施地灌进了林时桑的嘴里。
还用心歹毒地,狠狠压住他的舌苔,不允许他擅自做主,舌尖卷着药汁,一点点地涂抹遍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然后,再起身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徒弟垂头啜泣的可怜样子,看着面前的少年,因为被欺负狠了,而终于低下倔强的头颅,在他的面前崩溃痛哭。
这实在太有意思了。白秋意抬手,轻轻擦拭着他的眼泪,轻声道:“好徒儿,怎么又哭了?一定是药太苦了,是也不是?”
林时桑不敢反驳,甚至不敢摇头,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他冷静不了,他现在生病了,还高烧不退。
被小怨妇高强度地欺负,还对着他连番吓唬,但凡是个人都受不了的。
他在心里,不断咒骂着小怨妇不得好死,不得善终,死无全尸。
表面却什么都做不了,他没有用,修为太低,根本不是小怨妇的对手。
他不够聪明,猜不出小怨妇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