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站在床边仔细观察着,当看到床的位置正常摆放,床边上也没有任何痕迹的时候:“麻烦。”
“凶手怕麻烦,一旦选择自己在上面,就必须把死者的冲着床压倒,这个时候死者也许在挣扎,只要伸出脚就能蹬在床边上,接下来肯定是漫无边际的撕扯和纠缠。他选择用自己的后背倒下去,是不想给死者任何捣乱的机会。”
“高难度的操作,想要将一件案子做到这种程度,必须由很多次的失误来总结,也许其中就有过失败。”
亚当迅速说道:“骑士,去查,在加州应该存在某一个差一点在酒店房间里被强--奸却侥幸逃脱的人,找到这个人,我们就能知道凶手长什么样子!”
这是极为重要的线索,当然,这个人也许不存在,即便存在也未必和本案有什么关系,可是,这让凶杀科的人看到了希望。
“他是谁?”FBI问向自己的搭档。
搭档回答:“我可以为你GOOGLE一下。”
此刻,所有有幸站在门口可以看见房间内的人都在观察着周末,这些人中曾经有经历过上一次案发现场的,他们也想不太明白上一次在凶案现场并不怎么显眼的这位华裔为什么这一次如此惊艳。
十分安静的犯罪现场呈现出了专门给周末提供的优良环境,这是一种尊重,周末用自己天赋中最强大的洞察力获得的尊重。
“她死了。”
周末慢慢走向厕所,在这里他看着浴缸里的女尸自问道:“凶手把尸体放在了浴缸里,若是这个凶手仇视女性,怎么会把死者放进浴缸,泡在水里?这不是多此一举么?直接将死者打晕,放满浴缸的水,不是更能直接的感受到死者在窒息中的快感吗?”
“声音!”
亚当找到了什么关键点一样否决了周末的想法。
“声音?对,就是声音。”周末表面上是在和亚当对话,实际上他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出来过,亚当的话却给断开的思绪打上了一座桥,将这思绪沉底贯通:“死者要在水里肯定会不停扑打,浴缸中的水会不停溅出,声音频繁出现、现场混乱不堪,极大的破坏了凶手的享受,更听不到死者在临死前的喘息。既然已经冒险出现在这,自然会选择全方位的享受,否则何必冒如此风险。”
他是个变态!
这是所有在门口的人的统一想法,能把凶手心理猜测到这种程度,除了同样是变态的人以外,谁能办得到?
周末没继续往下,暂时性的卡在这,他无法立即想通凶手怎么会把尸体放进浴缸里。
要清洗?
清洗的是什么?
肯定不是指纹,凶手要是愿意清晰指纹,不可能把‘精--液’留下。
莫非,是想清洗罪恶?
以凶手矛盾的作案手法,没准当时的思维正处于正义与邪恶的争斗中也说不定……
不!
周末连这番推测都没说出来就直接在脑力自己否决掉,凶手犯案过程极为流畅,要是犹豫过绝不可能在如此节奏下不出现停顿,只要一个停顿就会为死者创造出机会,死者一定挣扎,那时候会有争斗,一个临死之人所爆发出的能量是惊人的,那将造成无穷无尽的麻烦,也许为了控制死者,凶手都会殴打她,可是,这些都没有出现,这也不是个有过强烈肢体冲出的现场环境,所以刚才的推论不合理,起码没有现场佐证。
“圣洁!”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周末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可这两个字说完,他马上想通了。
“凶手认为自己的犯案现场很神圣,圣洁的不可侵犯,他要将这里全都弄干净,这些并不是要毁掉证据。”周末整个思路变得顺畅了,说话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尸体上没有指纹,这说明被擦拭过,还是细致的擦拭,也许这个过程就是在浴缸里完成,浴缸肯定也被擦拭过,这是房间内最容易变成一种仪式的地方!他将尸体先放在浴缸里……是让死者的尸体拥有一种神圣感!”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为什么一个如此‘干净’的现场会留下‘精--液’这个巨大破绽。
他不在乎破绽,在乎的只是凶案现场的仪式是否足够完美!
“亚当,你还是否记得鉴证科的报告如何描述厕所的,厕所的水龙头上有发现指纹吗?“
“我记得,没有指纹。”
按照亚当的回答,周末继续道:“他既然让自己的犯案现场如此神圣,将这里当成了神坛……”
FBI的老警探领悟过来了:“查,在酒店内居住的人中所有喜欢穿西装的、穿着比较正统而盛大的,尤其是那些像是赶着去参加婚宴的人,全都查一遍!”
两个FBI走了,为了赌约要去抢第一时间。
可是当电梯门打开,也就是这名老FBI出现在电梯门口的时候却突然说道:“咱们俩分头查,这个犯人留下了矛盾的犯罪现场,即便是在犯案时穿的很隆重也一定会在平时这样,或许他就在两个极端中的一边,我查西装革履的,你查那些穷困潦倒的,中间的不用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