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惹又回到了位置上,她就在吊篮上晃动。
两个人没在说什么,这个时候做超越界限的事,好像就是答应什么了,她们明明有情1欲在此时却要狠狠地憋回去。
宋轻惹把衣服捡起来披在她身上,之后转过身就走了。
严晴秋失神的躺在吊篮上,手指贴在自己胸口,扑通的乱跳,宋轻惹的话给了她灵魂的重创,她现在给自己打分,百分之五十她是在想要不要结婚,另百分之五十在想,用这个身体跟人家结婚算什么啊?
至于为什么百分之五十想结婚,她也不敢问自己,怕问出来的结果自己承受不来。
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幻想会满载,会有欲望的渴求。
她在吊篮晃了一会儿,觉得好晕,又换到了床上,她没有直接躺下来,靠着坐了很久,直到收到苏星婕的信息。
苏星婕给她发了很多照片,都是明天拍摄要穿的衣服,问她喜欢哪几套让她挑选,拍完直接给她带回家,冬天的衣服苏星婕全包了。
严晴秋问了一句:【姐妹,多少钱啊?】
苏星婕:【给你的衣服,还需要钱吗?】
严晴秋就是问问价格,她发了很多感谢过去,可是,她忍不住的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严晴秋一直不想说自己的工作,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打什么工,每次提起来就太累了,累到惨,惨到疲惫,说出来都觉得辛苦。
她每次看到心灵鸡汤都很反胃,什么苦难是财富,什么经历苦难的人会变得富有。
不不不,苦难只会把你虐到深夜反胃只吐胆汁,说这些话的人,一定没有经历苦难,稍微破点皮都会有人哄着:宝儿,我给你上药。
她觉得自己在那个世界格格不入。
她大学毕业先干的网店销售、后面又是购物软件的广告美工,最后又去做了一个轻松工资正常的文员,不到半年,那个公司更改经营规模,她被裁员了,后来去应聘了个小店员,开始在餐馆帮厨,每天面对各种不讲理的客人,不是说桌子不干净让她擦,就是店里座椅有限,非要她去搞桌子凳子。
几经周转,她在一家面包店里上班,每天干收银的工作,偶尔会帮人冲咖啡,再偶尔会帮忙老板编一点花篮。
有时候她看别人说,哪有那么累,你好歹一个大学生,再怎么不行,两三千的轻松工作你也能做。
她就想反驳。
是能做啊。
可是,她得承担房租啊,得养活自己啊。
你想想,两千三的工作,房租水电在吃饭交通,哪里够啊……她只能找餐馆这种辛苦点,不需要实习就可以拿三四千的工资。
她也想学人家考研,也想学人家考编制,之后再去当个私立学校的合同工老师,可是,没有地方给她过度,更没有家给她腾出空间整理目标,生活是生活,没有钱就只能拼命工作。
也是她这个人不够聪明,不太会读书,小时候她在福利机构上学好像挺尖子,出来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很努力的把自己照顾好。
大学毕业工作几年手里攒了三万,她原本计划今年夏天找个私立学校先当老师,稳定下来后,再去考有编制的公立。
没想到一下子穿游戏了。
至于她的长相,她和严小姐长得一模一样……算是那种干干净净,别人看了会觉得她很漂亮很养眼。头发黄黄的,太阳一照像是特地染过,但不是这种金灿灿,一看就很贵气的发色。
爸爸也不是
什么扶护品的老总,每天有护肤品精油用,更别说每个月一百万零花钱,每个月一百块都要靠人资助,吃饭都是国家给的爱心午餐。
她没有严小姐的家境,没有富裕的生活支撑她打扮去自己,加上小时候营养不良,人瘦瘦柴柴的,在高贵的公主褪去光环,也就是个普通人。
她极少把自己捯饬的很漂亮。
主要是她也不敢,因为她害怕,她是独居,万一被哪个变态盯上了,她可能这辈子就毁了。
有时候她能分得清哪里是她的世界,哪里是游戏世界。就像分得清什么是巧克力,什么是硬质奶糖那样清晰。
她在原来世界活得真的蛮造孽,造孽到她自己不愿意提。
大学的时候为了学费,她去卖过衣服,送过外卖,坐在烈日的公交站牌下,因为用完了学校免费赠送的公交卡,但是之前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笔费会用光导致她没钱充卡,而不停的抹眼泪。
那时候,她还去干过很多大家幻想、觉得很轻松很浪漫的工作,比如奶茶店工作,再比如咖啡厅里磨豆子,图书馆里贴磁性标卡。
每天站在猫咖、面包店前收银,并没有电视剧里漫画里多么温暖,只有疲惫再疲惫。